,两把匕首再次撞击在一起,甚至有点点火花在锋刃处迸发出来。忽然,张泽感到抬起的膝盖一阵疼痛,脸色剧变的张泽后退一步收回膝盖,上面的裤子破出一个细小的洞口,此时正有鲜血从伤口流出。而造成这般伤势的正是一把藏于段成指尖的一小节菱形钢刺。段成抓住时机,一个飞跃,拿着匕首扑向张泽,气势如虎,匕首在空中狠狠刺下,分明是寻求一招杀敌的手法。张泽顾不得膝盖上的伤口,可是要想直接拿自己手中的匕首挡住空中猛刺的刀尖已经是来不及,只好连忙闪躲。
段成一跃之下还有余力,竟在空中变了招式,一记横腿扫出,想要让张泽一退再退。这样,一开始倒在张泽身后的贯征就会失去庇护,直接出现在段成面前。但事情并不如愿。好像被所有人忽视的孔儒忽然出手了,他在段成一记横腿向张泽甩去的时候,双臂抱圆,竟然直接抱住段成的腿。孔儒出人意料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下,他骤然踢腿,目标就是段成已经暴露出来的裆部,腿鞭如风,一击即中。已经做出格挡动作的张泽顾不得对孔儒的忽然一击感到惊讶,反而为对面的段成此刻的疼痛有些同情。但张泽更清楚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所以他猛地欺身向前一步,手中匕首直握,对着段成扎去。
在尘土污渍之下一直脸色不变的段成感到裆下传来的钻心疼痛,再也难以保持神色冷酷,面部肌肉因为疼痛都扭曲在一起,身形也一时变形,虽然已经尽力调整,但还是被张泽一刀插入腹部。段成顺着坠下的身形摆脱身体的匕首,顺势滚下楼梯。知道事情已经难成,段成不会拿命去硬拼,只能快步逃窜。用一只手捂着腹部伤口,段成径直冲向烂尾楼之外,而这时,一辆没有牌照的白色面包车急速驶来,就停在贯征那辆车一旁,载上已经受伤的段成又急速离开。
本来还准备追的张泽看到那辆面包车载着装作是乞丐的狠辣刺客离开,其方向并不是往新城区或旧城区,而是继续往北方去,而且,张泽知道自己和贯征都收了伤,放弃了追踪的打算。
张泽和孔儒合力把腹部被拉出一道口子的贯征抬上面包车,张泽拿着钥匙在驾驶位上开车,孔儒则在后面帮一直没喊疼的贯征简单包扎伤口,以防失血过多。在贯征的指示下,张泽将车开向旧城区的一片巷道房里,这片区域的房子大多低矮,甚至有不少房子已经破败无人居住,在老城区里都可以算是最老旧的一片地方。一些道路并不好走,窄窄的路面上坑洼不少,面包车开的也很是颠簸,在后排的贯征忍着伤口一次次随着车体动弹而出现的撕裂感,第一次对自己挑选的地方感到如此不满。
车开进一个堆积了不少回收品的破旧院子,张泽和孔儒连忙把不愿去医院的贯征抬回室内。贯征平躺在沙发上,让孔儒去室内帮忙拿来了消毒碘酒和一些止血绷带,而后接受过简单医务兵训练的孔儒自告奋勇地给贯征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再次作处理,过程中,贯征尽量在忍住疼痛,但腼腆的脸上肌肉仍在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开始滴下。但贯征还是体现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坚韧,嘴唇紧闭,没有为看起来就很是撕裂痛感的伤口发出丁点声音。张泽膝盖的伤势倒是不重,那截钢刺透过段成指缝后不算太长,否则也起不到偷袭伤人的目的,加上膝盖骨面的坚硬,那一击只是扎开表层的血肉组织,一时血流不止,实际上却不严重。张泽找了把椅子搭着腿,简单做了消毒处理,拿绷带缠好。
张泽和孔儒同样一言不发,各自思考着一些事情。张泽在想的事情有两个,一是孔儒,显然这个原来无论是孤儿院还是学校,一直由自己保护的男孩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二是刚刚狠辣出手的段成,无疑,他的目标是贯征,第一次出手和接下来的动作都证明了这一点。那自己和孔儒走贯征的渠道就不一定安全,甚至会牵扯到一些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