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我们胜算便又多了几分。”寻平接过话道。
“若果真如你所说才好,先不说路前辈有没有传人,就算有,眼看止战峰峦启战在即,又去哪里找路前辈的传人?”
在张百川看来,路游有没有传人在世本就是一个谜题,更不用谈在谜题当中去解另一个谜题了。
“明日便是约定之期了,正道各个势力之代表,想必也该都能到吧。到时看共议之果,再定止战峰峦之事。”张百川缓而说道:“时候不早了,寻平,你这便回房歇息去吧。”
一个人在想挖出他内心深处之事的时候,若周围有人,总觉得不那么自在。
钗凤宫。
桌子上正放着一壶温好的酒,这酒随即被拿在一个人的手里,是赵槐梦的手,他正向另一个人的杯子倒酒。
“师兄,小酌无妨吧?”赵槐梦带着些哀求的语气,他在恳求向来滴酒不沾的剑藏雪喝酒。
剑藏雪摇了摇头,他若滴酒不沾,便是滴酒不沾,就算是花前月下,美人在侧,良辰美景,暖玉软语,他还是滴酒不沾,更何况如今这寒冬时节,哪来的这么好的雅景?佳人是有,但又有谁敢靠近剑藏雪?
赵槐梦无奈至极,只能自斟自饮。
“我现在是不是该改口称你为师傅了?”赵槐梦说道。
他近日随剑藏雪研习流风回雪剑法,但人不伤心,学艺难精。
剑藏雪又摇了摇头,缓而说道:“当你师兄已是勉强,又怎么敢让你称为师傅?”
“想不到你我之间,师兄还如此谦虚。”赵槐梦啜了一口酒道。
“并非谦虚,有你这般剑法的师弟,我实在是够为难了,哪里还敢让你称我为师?”剑藏雪一本正经。
赵槐梦突然发现,他这个孤傲冷漠的师兄,居然也会说出打趣人的话。
“师兄之仇,因当初止战峰峦决战而起,如今止战峰峦启战之机将临,师兄是否会遵循你先亲,代邪而战?”赵槐梦突然问道。
“不会。”剑藏雪一言了当。“正邪交战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那便是有余涅槃大师,他的心性大变,到底是我之的责任。”
“有余涅槃大师要以杀证道,那很可能会代邪出战,那到时师兄你岂不是要作为他之对立,代正而战?”赵槐梦问道。
“我可以为正而战,但不是为正而战,我的目的只有有余涅槃大师,以墨涤尘锋,阻他证道杀业。”
赵槐梦不言,这些都是剑藏雪的选择,关于有余涅槃,剑藏雪的确是该担负起这个责任,哪怕就算到时候代正出战,尽管昔日正道群人要对剑藏雪刀剑相向。
赵槐梦一时酒兴过头,半醉半醒之间,已发现剑藏雪不知所踪,赵槐梦呆立在桌旁。
他突然又站起身来,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女子。
“弦音姑娘,弦音姑娘。”赵槐梦口中喃喃。
女子只是轻声说道:“赵公子,你醉了,我扶你回房歇息吧。”
她并不是弦音,她是牙月。赵槐梦醉语之中真情措措,让牙月全都听在耳里。
“我……我没有。”赵槐梦挥开牙月扶上来的手。
“弦音姑娘,你为何,为何总是避着不肯见我?我不久……不久就要当上钗凤宫宫主的位置啦,到时候,你,你还能避得了我吗?还是,还是你要出走钗凤宫也要避开我?”赵槐梦此时神情可怜,牙月也全然入眼,但牙月心中却是在思索赵槐梦所说当上钗凤宫宫主之事。
尽管牙月不明其中,但是她对唐婉一向敬讳有加,若当真是唐婉的决定,他牙月自当毫无异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