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解释啊!呜呜......”说着,一些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宋子言挤出一丝笑容,道:“哭什么,起来。”
“子言你别怪我,这一切都是宋天范逼我们的呀!我们真的不想做这些事啊……”
“我要你们起来!”那些人还是不敢起来,宋子言怒道:“把他们给我架起来!”
城卫们进来,将那些跪着的宋氏宗亲架起身来,发现有些人竟然腿软尿裤子了。
宋子言闻着尿骚,面色铁青:“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我当不起你的跪。”他拍了拍案上的供词:“你们在害怕这些?还是在害怕我?”
宋子言走下去,瞧着宋三叔公。这老头眼神躲闪,不敢和他正视。宋子言笑了下,绕过宋三叔公,扫视这些宗亲们。
“我听人说过:我们宋家自太祖立国起,因有从龙之功,被封为云岗镇守,二百余年,世代承袭。其间虽有波折,然我精神不灭,先祖创业勇猛之精神不灭!看看你们!好意思称为宋氏子孙吗?”
听了这番话,宗亲中有些人惭愧地低下了头。宋子言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
“宋氏衰落几十年,直到我的父亲,上任镇守,宋天雄。以一己之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让宋氏又重新成了名副其实的镇守,成了云岗第一世家。当初你们对我多好啊,一口一个子言叫的,那叫一个亲热……我记得你们的好。所以嘛,你们害怕什么呢?端个火盆来!”
火盆来了,宋子言拿起手中的供词道:“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些东西,我不在乎。”说罢,便将供词投入火中。
宋氏宗亲们没想到宋子言会有此举动,原本以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哪知道最后就只是一把火。
宋子言背过身去,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这些人如负释重,像逃难一般的跑了。
“主公……”张德全见宋子言神色有异,上前关心道。
宋子言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
张德全挥挥手,叫退了所有城卫,然后自己也退了出去。
人都走了后,宋子言轰然跪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可是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牙齿咬得嘎嘎直响,像是要碎了一样。
无声,寂静。
有时候宽恕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
马封药带着文曦公主突然驾到镇守府,这让下人们一阵慌乱。
溪娘出来招待。
文曦公主看见溪娘眼前一亮,心中感叹好美的女子,乌黑的发,洁白肤色,美得像画里出来的一样,只是眉眼之间像是藏着忧愁。
溪娘也打量着这个身着红裙的公主,不得不承认这个颜色很合适她,像是一只骄傲的火凤凰。
可是,她们心中都知道对方的身份,相视之时,火药味已经蔓延开来。
“公主万福金安!”溪娘先行礼道。
文曦公主微微还礼,明知故问道:“你是何人?”
溪娘亦是微微一笑,朱唇轻启,淡然说道:“我是子言的姐姐。”
文曦公主讪笑一下。“姐姐?是床上的姐姐吧?”她腹诽着,可是嘴上却说:“宋子言在府中吗?”
“他不在。”
“那去哪儿了?”
“不晓得。”
文曦公主凤眉一挑,向前逼近一步。
溪娘颔首退后两步。
文曦公主笑道:“你怕我?”
溪娘道:“不是,我只是不敢冒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