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年阿娘便是这家青楼的姑娘,而这位叫香云的女官,便是我阿娘的姐妹。
我有些自卑的低下了头,那香云抚了抚我的头,哽咽说道:可怜的孩子。
我仔细想想自己这十几年的生涯,虽然阿爹待我较为冷淡,虽然庄内有不少人讲我和阿娘的坏话,但好像也不是很可怜,不过是有些自卑有些丧气罢了。
香云一边抚着我的头一边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出事了,没想到你还活着,这些年怎么一直不来看我。
这话自然是对老师说的,我继续低着头、眯着眼,装乖乖的忧郁美男子。
老师说:那时我差点死了,天可怜见,让我熬了过来。躲在山林里待伤痊愈后,我便只身前往付家庄,没想到正好遇到悲歌出生,我本打算在付家庄呆几日再做打算。没想到这一呆就是十八年,这十八年里我隐隐感觉当年之事另有隐情,至少,背后另有其人。
香云问道:那你作何打算?
老师说:我先带悲歌到上京参加大朝试,我要帮助他获得大朝试第一名,只要他得了第一名,我相信总有一天定能知道答案。
答案?我心中想着,原来老师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这个答案看来只有大朝试第一名才有办法知道。却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问题的答案?此时,我自然不能问老师。于是继续低着头,默默的假装成一个忧郁的美男子。
香云有些迟疑的问道:这,这会不会牵连到下一辈?
老师叹了口气说道:这不仅是我们这一辈的使命,也是下一辈的使命。
香云又抚了抚我的头说道:我可怜的孩子。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香云走到桌子边坐下问道:你今儿过来,会不会被人发现惹祸上身?
老师倒了一杯酒说道:我们上京城,途经江南郡,到闻名遐迩的水云间来听听曲子,有谁能发现?
香云顿有所悟,抱起琵琶问道:你要听什么曲子?
老师说:还是当年那首《哀江南》吧。
香云说:这首曲子好久没弹了,也很久没人听了,大概世人都忘记这曲子了吧。
说着香云勾起琴弦,幽婉柔和之声缓缓响起: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
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我依然记得庄里的妈子对我说过:阿娘生我时疼了一天一夜,将将见头时,突然狂风大作悲声四起,然后沐先生进了付家庄,我便就此呱呱坠地,于是阿爹便给我起了这个奇怪的名字——悲歌。
而那首悲声四起的曲子便是当时流行的哀江南,送来曲子的沐先生便成了我的老师。
我在今天之前,一直觉得此事很是巧合,今日听到老师与香云许多对话,突然觉得老师香云阿娘好像很早很早之前便认识,而老师似乎藏着许多秘密,这让我觉得老师神秘许多,便是平日里慈祥的阿娘也神秘起来了。
我今晚的心境本来就有些忧伤自卑,听着这凄凄切切的哀江南更是有同声共鸣之感,于是将音律很细心的记在脑中,香云唱完之后,我又向她讨要了哀江南的曲谱。
当晚,香云阿姨教我如何用笛子吹奏哀江南,老师则独自一人饮酒。香云阿姨一边教我一边与我聊家长里短,主要是聊我的阿娘阿爹。
我难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