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问题,刘兴发为什么会这么穷?”
游子吟低头思考了一番,说:“把你手机拿出来。”
我掏出手机看着游子吟,他又说:“打开发短信功能,把刘兴发家的门牌号输进去。”
我在这破手机的九宫格键盘上输入了“74664”,一个大大的“穷”字赫然出现在了屏幕上。游子吟示意让我先把惊掉的下巴扶回去,又说:“你再画一下刘兴发这地方的结构图。”
虽然我没有当过建筑工程师的记忆,但画这么一个简单的结构示意图估计只要是个抓过笔的都可以吧?片刻的功夫我便用手指蘸水在餐桌上画出一个“口”字,游子吟看了摇摇头说:“不对,还缺点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游子吟,游子吟指向屋子中间的那棵老槐树,然后也蘸了一点水,在桌上那个“口”字中间填上了一个“木”字。我顿时觉得傻强这身体上所有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鬼,见过的鬼也比现在身上竖起的寒毛都多,但是这么邪门的事还是第一次见,不禁目瞪口呆,导致傻强那张呆兮兮的脸更加呆滞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穷”和桌子上的“困”,我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刘兴发的身影,“穷”“困”“潦”“倒”四个字扭成一股锁链在老刘的身影上紧紧缠绕,让我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游子吟看着呆若木鸡的我似乎有些不忍心,但又忍不住说道:“不光是风水上的这些,还有其他问题……”
“什么问题?”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问。
游子吟叹了口气,飘到屋中的那棵槐树前敲了敲树干,说:“出来吧!别藏着了!”
我机械式地扭头看向槐树,只见树干中间伸出了一颗光秃秃的脑袋,上面点缀着几根像韭菜苗一样的头发,一双眯缝眼被耷拉着的松弛眼皮所覆盖,像是睡了千年也没有睡醒的样子;大蒜一样的鼻头红通通的,蚯蚓一样的鼻涕在嘴皮上方时隐时现,在没过胡子拉碴的上嘴唇时像是被胡茬子扎了一般吸溜一下又缩回鼻孔;薄如刀切的嘴唇包不住嘴里面稀疏发黄如同风干玉米粒一样的大牙。这么一副德行冲着游子吟张口就说:“鬼使大人有何指教啊?”
游子吟皱着眉招手:“请出来说话!”
树里的那位一步跨了出来,这下我看清了他的全貌:身材瘦高,长胳膊长腿像一段葱上面插了四根筷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土灰色不知道是大褂还是袍子的衣服,脚上没鞋,原本惨白的脚似乎沾满泥垢,像是在我之前住的下水道里光脚踩过的一样。他径直走到游子吟面前,左手抱住右手握拳,修长的身子略弯了弯作了一个揖,看着这行礼的动作我就知道这是个老东西了。
“这是个什么鬼?”我自认为做人不行做鬼不灵我就是其中楷模了,但这位老兄居然做鬼做到如此埋汰使我实在忍不住指着他问游子吟。
游子吟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照着这位老兄的样子向他回了一个礼,说:“这是我朋友,年轻人没见过世面,不懂礼数,还望勿怪。”
埋汰老兄笑着冲游子吟摆了摆手,接着又朝我作了个揖,那个礼貌劲儿搞得我都不由自主学他的样子回了一个礼。礼毕,他说:“在下马修贤,乃穷鬼一枚。”
“哈哈哈哈哈!”我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世上还真有穷鬼啊!”
游子吟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我的大笑,他一把把我扯到一边,低声说:“跟他说话客气点!”
我摸不着头脑:“为啥啊?”
“你知道他是谁吗?”游子吟的语气是少有的严肃。
“这不就你辖区内的一普通穷鬼么?怎么着?你有小辫子捏人家手里了啊?”
游子吟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