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送。说实话,老刘的面做的很一般,碱水面没过过冷水,所以面里全是碱水味。鱼丸也没有鱼味,但是为了掩饰,特别加上咖喱汁,想把它做成咖喱鱼丸,但这么做太天真了,因为煮的时间不够,咖喱的味道只在表面上,完全没有进到里面去,放进汤里面鱼丸就被冲淡了,好好的一颗咖喱鱼丸让老刘做的既没有鱼味有没有咖喱味,失败!萝卜没挑过,筋太多,失败!猪皮煮得太烂,没咬头,失败!猪血又烂稀稀的,一夹就散,失败中的失败!幸亏肥肠还是干净的,没有猪屎在里面……我终于知道老刘的饭馆生意为何如此惨淡了。
刘兴发坐在我对面,像看着一个第一次吃奶的孩子一样看着我,趁我一口面咽下去之后问我:“怎么样?好吃吗?”
“好……好吃!太好吃啦!”我眼泪都要下来了,倒不是我演技好,而是我第一次说鬼话说的让自己如此尴尬,感觉都可以去米国领金酸莓奖了。
老实人刘兴发显然没看出来我这是在尬演,开心的直乐呵,又快速跑到厨房忙活了一阵端了一碟拍黄瓜出来,慈祥的笑着摆到我面前说:“吃吧!”
我就着老刘的好意三下五除二将面和凉菜统统吃完,拿餐巾纸擦了嘴之后故意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说:“吃饱了!谢谢刘叔!”
“谢啥呀,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今天这顿算我请!”刘兴发直摆手。
“孩子,我还没问你叫啥呢?”见我要争执,刘兴发赶紧打断我,问。
“呃,刘叔你就叫我强子吧!”刚吃了人家的一份好意,这下又要打包一份好意,我有些过意不去。
接下来刘兴发和我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我将我自己和傻强的经历掺杂起来说给老刘听,听的老刘一阵唏嘘。从老刘那里我也得知他年轻的时候丧妻,靠自己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刘振龙拉扯大,日子一直过得很清贫,四十岁的时候才在亲朋的帮助下开了这家小饭馆,生意也一直惨淡,勉强能度日。不知道是因为从小丧母还是因为刘兴发疏于管教,刘振龙自从踏进学校的时候就开始不学好,不认真听课、顶撞老师到后来的逃课、抽烟、打架,最后在初中的时候直接退学跟着一些地痞小流氓开始混社会。说道这里,刘兴发感叹一句:“我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自己穷就罢了,生了孩子还不走正道,有时候真觉得活的没意思。”
“叔您可别这么想!”我赶紧劝他,“要知道您在冥界可是……”
一只鬼手捂住了我的嘴,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游子吟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情急差点给我说漏了嘴。刘兴发听我说了半茬子话,问:“可是什么?”
“您在……在……民间,对!民间!您在民间可是食神一般的存在啊!您刚才那碗杂碎面香的我舌头都快吞进肚子里去了!”我觉得论胡扯我在冥界敢称第二就没鬼敢称第一了。
刘兴发被我逗的哈哈大笑,说:“你这孩子!我还不知道我做饭啥味啊?还食神,你以为我不知道周星驰啊?哈哈哈哈哈!”
我也跟着大笑,刘兴发笑着边收拾碗筷边说:“你先坐着,我去把这些拾掇了,完了咱再接着聊。”
看着老刘端着碗碟进去微驼的背影,我在收敛了笑容之后心头自然泛上了一股心酸。叫他老刘、刘叔,其实他年龄并不是很老,只是在艰难的生活之中被蹉跎成一副衰老的样子,难得的是岁月这把刀只糙磨了他的躯体,一个向善和拼搏的心却仍在胸膛中有力的跳动,丝毫未损。
里屋里传来丁铃当啷的洗碗声,我扭头问游子吟:“是不是真的是好人不会有好报?”
游子吟皱着眉头表示这个问题太高深他回答不上来。
“好,换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