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上去,肯定有许多人在下面。这种金字塔式的结构,是可以凭借理想和口号就可以改变的吗?从古到今都是如此啊。”
关东海笑笑说:“队员们见笑了。我是军人出身。对这些深奥的理论确实认识并不深刻。不过我相信,我们在做的事情,至少是在帮这些人往前推进一秒,推进一步。我们在做的事情,给他们的,是真正的希望,而不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你们几个人的出现,我相信,也是命运的安排。如果把人类比社会比作黑暗的草场,你们几个人就是点燃这黑暗的第一把火。”
关东海自觉也没有说清楚里面的道道。这种理论上的功力,他用尽全力都追不上陆知行和洪应农。
但总归是给这帮家伙起了心灵上的震憾作用,让他们知道是为谁而战。
关东海知道这些人被注射奴隶程序后的命运,是那种无奈而平庸,全然不能避开的生活。如果他们让你上,你就会平步青云,如果他们让你下,你就会堕落不止。
关东海让他们安静下来,给他们讲了一段历史。
98年左右,上层内部舆论上突然出现了一种论调,所谓96年发布的一款程序被包装成为可以让人类永久和平的技术。这种程序的两个版体起到了胡罗卜和大棒的作用,一方面可以让那些富余的劳动力不会滋事,努力工作,另一方面可以激励他们中优秀的人往上层走,进入精英阶层,让社会阶层流动起来。
令人稍感意外的是,几乎没有验证,便很快开始分试点推开施行。
不久后,人们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个阴谋,是用以压榨人民的手段。但上层出于稳定的考虑,对外公开停止宣传,在暗地里却继续强制施行,施行对象则是大概率不会成功的那些男人、妇女、儿童和老人。
为了安置这部分人,96年开始营建的地下社区,从一开始的富人俱乐部,变成了廉租房。
富人们更喜欢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而不愿意与这些“和平”居民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社区。
所以更加迅速的,02年左右,在地下社区出现了地下反抗组织,是由一个农民和一位大学教授领导的。
他们很快出现了分歧,那位农民主张全面推翻地面世界统治,并且给“他们”那些人注射程序。
而大学教授则主张暂时停止注射,以优化程序后再行决定,不能全面否定程序的优点。
农民战胜了大学教授,大学教授也不知所终。
不过反抗运动并没有很大起色。
直到08年,在这个计划已经整整推行了10年之后,两个军官发现竟然仍然有人在暗地里大规模注射这种程序。
并且他们发现有人仍在进行的是一种人体试验。
那是一种优化程序的试验,因为注射程序的人,尤其是激励版本,就是那套成功者程序,他们的生殖系统似乎都受到了某种感染,生育的后代天生不具备社会竞争力,如果放任自流,必然导致重新掉入令他们恐惧的阶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