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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因为这壶碧螺春味道很苦使得周导忆苦思甜想起回忆中那些伤感的片段。
而是……
“哎哟，烫！烫！烫！”周导努力大口大口吮吸着空气的同时，再也维持不了那股淡然的他，开始皱眉责怪起来：“小郑，你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这茶刚泡好的，你都不知道提醒我凉一下再喝吗？”
小郑是周导的助理，无论是片场中还是片场外都是，小郑兼任着导演助理和生活助理双重身份。
小郑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微愣一下，从口袋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拭着那些不慎滴落在周导衣服上的些许茶水。
“你这个小伙子，跟了我这么久了，刚才我走神了你也跟着走神了吗？”周导不满地一把将小郑手上的手帕抢过，自己擦着衣服。
小郑抿了抿嘴，还是没有开口。
实际上，刚才他其实已经用了很大分贝的声音去提醒周导这茶太烫，但是周导却跟穿越到异次元空间一样，完全听不到他的话。
正要伸出手阻止周导喝茶的时候，周导已经杯子对嘴往里边灌着至少九十摄氏度的茶水了……
小郑站在一旁，一脸内疚的表情看着周导。
虽然刚才他的确劝阻过周导不要喝，但毕竟没有传达到周导身上，所以这也算他的失职，内疚是有一点。..
但除了这一点内疚，在小郑心中，更多的是对周导的不解。
今天的周导，可以说十分奇怪了。
午觉醒来之后，周导就来到阳台这边如往常一样，一脸淡定地晒太阳顺便看会报纸用平板电脑看点新闻什么的了。
不过从一个小时前开始，周导似乎是在平板电脑上看到了什么之后，脸上的平淡被一瞬间的惊愕所代替，紧接着又重新回归平淡。
但从那一瞬间的惊愕之后，小郑就觉得周导有些心不在焉了，偏偏周导的神情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虽然神情平淡，但小郑却看得出周导心里似乎并不平静。
目前这壶放在桌上才泡好的碧螺春，已经是周导泡的第十壶茶了。
前九壶茶泡好，周导都没有喝，而是直接浇在了阳台旁的大号花盆内。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到第十壶茶的这第一杯，小郑才听到了周导这一小时内说出的第一句话，一句责怪他的话。
“周……周导？您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小郑鼓足勇气，终于问出了这一小时里他最想问的一句话。
“我这阿玛尼的西装被弄上茶渍了，你说我心情能好吗？”周导一脸莫名其妙地反问了一句。
小郑有些尴尬：“您放心，我会亲自送到干洗店的。”
周导还想说什么时，看了一眼桌面上亮起的平板电脑，终究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又开始回归于“不以物喜不以物悲”的平淡状态中去了。
小郑在旁边也不敢再说话，只好静静地站在旁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周导时而看向天空中飘忽的云朵，时而看向远处的风景，时而吸一两口具有京城烤鸭味道的雾霾。
一切都和以前他晒太阳时做的事情一样。
处于冬季，太阳落山的时间较夏季稍早，快到六点半的时候，天边已经升起晚霞，到了日薄西山的时间点了。
小郑酝酿了很久的一句话，终于被他憋了出来。
“周导，今晚您什么时候吃晚餐呢？”
周导没有搭理小郑。
他仍旧神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