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卷经卷被你遗失了?”
冯虎豹听闻,内心懊悔不已,一脸的遗憾之情,脖子上的青筋绷起,清晰可见,眼里掩饰的狠厉即将爆发。
“经卷确实被我遗失了,不过好在我记得住上面的每一字句!”
任立眉头紧皱,一脸愁容,同样懊恼不已。
“立儿,你说你一字不落记得经卷的内容?”
冯虎豹喜从中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脸期待地问道。
“嗯!”
任立点头,应允道,低头的瞬间嘴角诡异地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
冯虎豹嘴上重复道,眼睛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立儿,你现在赶紧把经卷的内容写下交与我保管,自己万不要对外人提及一句!”
“只有这样,我才能救任家于水火之中!”
果不其然,冯虎豹沉思一番,面带犹豫,似有万般无奈,最后才言不由衷的说道。
“这……”
“当时任老叮嘱我说,谁也不要相信,经卷只有交到相信的人手中才安全!”
任立面露难色,低着头说道。
“这么说,立儿是不相信干爹我喽!”
“干爹冒着大逆不道的风险,准备出手帮任家出水火,谁能告诉我,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任老头所说确实稳妥,只是如今任家大难临头,他也已经身首异处,当前只有经卷才能让那些豺狼收手,拯救任家后人,保留任家血脉!”
冯虎豹痛心疾首,简直就要声泪俱下,这种打完感情牌再打道理牌的做法,称得上面面俱到,鲜有人能不动摇,这一手耍的着实称得上是玩弄人情世故的高手。
任立低着头,嘴角泛起冷笑,脑海里闪过一系列片段,外出狩猎这几年,经历过太多这种精于心计杀人不用刀的战场,起初那几次好心拔刀相助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最惊险的一次,带给这具身体的后果至今伤痕累累长在胸前,距离心脏很近的贯通刀伤。
至今为止,脑海里都清晰再现着那位乞丐将一把短剑插进胸膛时展露的嘴脸,冷酷,嗜血,麻木,狡诈,人类一切不友好的情愫都集中放大,仅仅是因为半块本不属于乞丐的馒头。
“呵呵呵……”
任立伸手摸了摸胸前隔着衣服的伤疤,嘴角的冷笑更加明显,眼神凌厉,和之前任立干净和善的神情南辕北辙,仿佛此时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要是不写出那卷经卷,是不是我就活不过今天?”
任立一直低着头,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话声音有些深沉,有些阴沉。
“哦?!”
冯虎豹一听,脸色急剧变了几遍,震惊,犹豫,怀疑,坦然,这几种复杂的神色急变,最后变成了淡定,看着低头不知所措的任立,他有种人为鱼肉我为刀俎,掌控一切的枭雄气势。
“吾儿,原来是明白人,看来外出狩猎这些年的磨炼没有浪费,明白一些人情世故,磨去些许的棱角,审视夺度,会让自己走的更远得道理,不是人人都知晓的!”
冯虎豹哈哈大笑,锋利嗜血精明的目光不再遮掩,一身的狂暴气势展露无疑,眉心神台隐隐发光,头顶三尺浮现三朵大道之花,赫然是三花聚顶的化神大宗师,距离那圣人已然一步之遥。
冯虎豹此时显露自身境界,无疑是先礼后兵的狠招,纵然现在有人拔刀相助,面对一个即将成圣的大宗师,恐怕也得掂量掂量自身有多少斤两了!
任立,垂着头,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