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本想将它射伤,让它迫降枝头。
可意外陡生,低空盘旋地凰却挡下了穿云箭,它的哀鸣响彻云霄,扶桑的树叶也在那一夜枯萎凋落,满城皆黄。
凤绕着扶桑悲鸣,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然后凤绝望地离开,母后听后神伤,她因此大病一场从而落下病根。
而大祭司涟漪对我母后安慰道:“凤游四海求其凰,终有凤归凰回日。”
凤消失在扶桑之巅后从未归来,母后不喜此曲,宫中乐师便不再习《凰落》。
琴音止,与萧寒相对而坐的琴女相识,萧寒的眼睛仿佛再问:你的《凰落》从何学来。
琴女面带微笑,但她没有回答。
萧寒却自顾自的说道:“再来一曲余夫子的《故人诀别》,我还有故事没讲完。”
琴女的柳眉微皱,她神情有些惶恐,但她依旧端坐在萧寒对面,开始她的弹奏。
萧寒缓缓道:这个故事发生在几年前,也许你也曾听闻。
那时候我还是纨绔的太子爷,而我依旧嫉妒三哥,他玉树临风,文武双全,所有人都称赞他,连一向寡言的父皇都说他有经世济民之才。
而周围的人总拿我和他作比较,我对他没有好感,但却有几分佩服,大家都说他日后的成就足以比肩父皇,可见他有多优秀。
而不幸的是他早早染上顽疾,英年早逝。
后来我才知道,他得了一种叫相思的病,我才知道它不仅和父皇一样优秀却也和父皇同样痴情,但父皇身上还担着家国,而三哥却了无牵挂地走了。
我让人彻查那些往事,然后得知三哥原来喜欢上一位宫廷乐师,痴迷于她的琴音,最后竟然将她带回府****居,甚至想娶她为妻。
那女子是个哑巴,但她却用长琴给三哥弹奏了最美的谎话。
三哥母家反对他娶女子为妻,而她却认为是三哥在欺骗她,然后她选择在阁中****,最终尸骨无存。
可惜的是三哥为爱殉情,而有些人依然好好的活在世上,若三哥泉下有知他可会瞑目?
故事讲完,曲子也渐入高潮,而萧寒却微笑道:“姑娘,你的手在颤抖。”
就在萧寒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琴女抚琴作罢,竟却止不住那颤音,她眼角微湿道:“殿下的故事可真感人。”
她的声音低沉嘶哑,但一字一句却咬的无比清晰。
萧寒不由惊讶道:“原来你不是哑巴。”就像喝醉一般荒唐。
“既然殿下喜欢讲故事,我也愿意分享一则故事。”琴女神色极为认真,萧寒点头默许。
琴女取下她的半面妆,露出她隐藏多年的疤痕,那是被大火灼烧才留下的。
她低下头颅不敢直视萧寒,然后诉说她的故事:我出生在普通人家,本应有着幸福快乐的童年,但我偏偏遇见人贩子,他们给我灌哑药,好让我无法开口说话,我被卖到了远方,那里只有高楼和宫墙。
我成为了最下等的婢女,没日没夜的工作,那是我人生的灰暗岁月。
我不能正常开口说话,声音如同鬼哭狼嚎,同为婢女,她们也会排斥我,我不敢在人前讲话,渐渐的他们以为我是哑巴,我学会吹箫自娱,我的天赋被乐坊的大人发现,因此进入乐坊成为一名乐师。
我努力学习,想成为最优秀的琴师,这样我就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将坊中琴谱尽数习完,包括乐坊并不要求掌握的《凰落》。
后来我成为优秀的宫廷乐师,我的生活本来平淡无奇,直到遇见他,他喜欢我的琴音胜过一切,他将我接入府中,甚至不顾一切想要娶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