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理大小事务,侄女身上的担子已经轻了不少。若说辛苦,李伯伯诲人不倦更是辛苦。听闻闭门著《女经》三卷,治学之严谨足令侄女汗颜。”
“前人之述皆备,小老儿只是翻翻古籍,做个书罐子罢了。谈不上什么治学不治学。”老祭酒摆摆手,“今年上前答赋的,可有知书小少爷啊?”
“小子不学无术,每日皆是胡闹。肚子里的墨水泼在宣纸上,怕还不及三寸地界。也成不了什么文章。”宋知书上前一步,神色恭敬道,“虽然难登大雅,但小子还是勉强一试。”
“宋二少太过自谦了。”老祭酒李云帆笑道,“我虽高枕草芦不闻世事,但也拜读过您的《诚赋》。赋词言语真切,要害俱明,虽然略欠打磨,但总归是璞玉不错。”
“李老先生过奖。”宋知书作揖。宋家三人在侍女的引领下入座,身后是一队高冠文士。
这曲水流觞之会,虽说是两大家族中世子比试文采的集会。但文坛纷扰,不少好名利之士也想乘机鱼跃龙门,做一本万利的大买卖。无论是出了风头还是帮大家族压了对面一头,都有不菲的报酬相赠。更有甚者,可凭此免了引荐之人和进身之资,不经九品中正直接入朝为官。世家也可乘机招揽幕僚门客扩大势力,可谓双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