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厚的眼中,最多也就几十斤左右,自己想要将其搬回城中,应当毫不费力才是。
谁知徐厚用尽全力之下,小灰却纹丝不动,此刻徐厚只觉得自己在搬一座大山一样,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将其移动丝毫!
“这剑有五百斤重,非常人所用,徐大人自然不必费力的。”谭笑摇了摇头,尽管已经觉得有些眩晕,但还是走到了徐厚身旁,右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提,便将小灰提起。
徐厚望着谭笑,眼中更是敬仰之色!
“肖校尉好力气!”一旁的众多将士看到此幕,更是对谭笑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他们眼中,谭笑已然是无双的大将,威望早已经超过了县令徐厚!
徐厚看在眼中,心中并无任何不快。因为他亦是谭笑的崇拜者之一!
谭笑拖着小灰,一步一步,向着昭阳城走去,而身后数百将士,没有一人逾越一步,谭笑一步,他们亦一步,走来走去,竟形成类似鼓声的咚咚声!
昭阳城下肖狂士,步履鼓声惊如雷!
谭笑回到城中,旋即直奔驿站而去,吩咐了一声,便盘坐在石床之上,迅速地进入了调息的状态。
此战虽然将沈姓修士斩杀,但谭笑自身亦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此刻丹田气海之中,灵力早已经枯竭,更不要说身体上受到的重创!
很快,三天时间过去。
此时昭阳城被围攻之事,迅速的传了出去,公孙际当即增兵昭阳以及各个重要的城池,牢牢地保护住自己的大后方,同时也开始严查靖王奸细,虽然未有斩获,但却让靖王安插之人不敢异动,使得后方瞬间平静起来。
至于朝廷方面,则还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谭笑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凭借着自身恐怖的恢复力,将身体养得七七八八,而昭阳城中也将此事上报朝廷,短时间内,将不再会有什么危险了。
“肖校尉这便要离开了吗,这昭阳子民,可无一人舍得啊。”徐厚站在城门之外,望着那一队车马,颇有不舍道。
“如今昭阳之围以解,进京面圣这等大事,可容不得耽误!”谭笑笑道,抬头望去,只见数百将士,披甲带剑,肃立此处,显然是在为谭笑送行!
谭笑心头一热,抬起头来,朗声说道:“各位,保重!”
“击鼓!”那领头的将领抽出长剑,运足中气,大喝一声!
刹那间,城墙之上战鼓擂响,鼓声阵阵,如夏雷滚滚!
“徐大人!就此别过了。”谭笑望着徐厚,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向着车队走去!
“真是,霸王之姿!”徐厚啧啧称赞道,望着谭笑一行人渐行渐远,“若楚霸王在世,真不知这霸王之名,又会归于何人之手。”
谭笑盘坐在马车上,没有再继续练习符篆的制作,而是取出一颗火灵丹,准备服下修炼。
如今昭阳事毕,再说大事,便是进京面圣更为重要了。而这一番绕远,又耽搁了将近一旬的时间(一旬就是十天),等赶到京城,时间必然会晚,而钱永必然也在这上面做了文章。
不过此番迟迟没有进京,自然是有缘由的,而且这缘由,不但不会受到惩罚,反而还算做大功一件。
钱永怎能不明白这一点,昭阳城之围一解,钱永整个人便陷入了木然的状态,他自己当然知道那已经加急送往京城的密函中到底写了些什么,自己所说的借口,此时已经变成了真实之事,而自己的那封密函,摆明了就是显示自己嫉贤妒能,心思狭隘。
就算保住了这条命,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就从此结束了,曾经风光满面的兵部侍郎,下半生不知道会在哪个偏远的小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