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不过刚刚日出,谭笑便已经起床,拿着昨日的斧头向着砍柴的地方走去。
不是谭笑想起床,只是自己若是起得太晚,原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更加不可能完成了。
作为一个十二岁就在酒楼打工的孩子,谭笑的心性远比同龄人要强。在砍柴过程中,尚能够锻炼自己的力量,还有斧法。这便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
在自己强大的内心调节之下,今日的谭笑已经重新变得斗志昂扬。
“白鹭宗还真是财大气粗,就连砍柴的地方,也有人专门看管……”谭笑嘴中嘟囔着,手里提着几个用纸包着的肉包子,他手上尚有九万多两银票。吃饱了才能干活,这种方面自然不能怕花钱。
走了几分钟的山路,眼前出现了一座小木屋,只见一个身披灰衣的老者正坐在门口昏昏欲睡,想来就是此处的看管之人了。
“老人家!”谭笑走上前去,对着老者耳边轻轻喊了一句。
如此喊了四五声,老者才睁开眼睛,抬头看向谭笑。“你是何人?”老者的声音不大,言语间透露出一股虚弱之感。
“我是新入门的弟子,分配到了来此地砍柴的任务,老人家您叫我谭笑便可。”谭笑恭敬地说道。
“哦,新弟子啊。”老者抬了抬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你叫我付老就是。”
“见过付老。”谭笑连忙行礼。
“不用这么恭敬,我在这白鹭宗当中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家伙罢了,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里看门。”付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的表情。
“付老不必这般,人当顺势而为,自得其乐。”谭笑听得此话,眼中闪过些许的失望之色,但旋即又充满了神采,“原本以为付老在此处,应当是个深藏功与名的大能之士,想不到却也是个可怜之人,今后有什么能帮衬一下的,付老只管叫我便是!”
谭笑内心的最深处是善良的,只是十二岁进入了酒楼之后,经历了太多,也受到了太多的苦楚,这才慢慢锻炼出了自己坚毅的外壳,而面对着可怜之人,他仍旧能够将自己充满了温暖的,充满了十四岁少年阳光和朝气的一面分享给别人。
“顺势而为,自得其乐。”听得这话,付老的眼睛一亮,“我一个老头子,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没想到还没有你一个小家伙看的透彻。”说完这话,付老便要站起身来,只是刚刚一动,肚子便响了起来。
“付老还没吃饭吧,若是不嫌弃小子的话,就和我一起吃吧。”谭笑一笑,曾经在凤歌楼当中的时候,他就经常会把一些残羹剩饭带给乞丐吃,所以看到这样的情景,就丝毫没有犹豫,将自己手中的肉包子拆开,递给付老。
“唉。”付老看着自己手中的包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旋即吃起手中的包子。
“你是为何沦落到了这样一个苦差事啊。”付老吃着,顺口问道。
谭笑也不避讳,从自己同万启弘的冲突讲起,一直讲到自己被分到了这个任务,付老听着,不时地叹着气。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被什么仇啊恨啊的迷了眼,谁还能知道,邪修尚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啊。”
“邪修,那是何物?”谭笑一脸迷茫。
“你们现在所修习的功法,被称作正道功法,你们也是正道修士中的一员,邪修在很久远的时候,曾经稳稳地压制着正道一头,其功法宝术,都是有着大威能大神通之物,而因为一些变故大道中落,如今在正道修士的绞杀之下,落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虽尚有人偏居一隅,但也不复当年盛况了啊。”
“邪修所修炼的功法,是不是惹得天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