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晚上眼睛没有一刻敢闭上。他真的难以想象严少度是什么人,严少度的城府镇静让他如履薄冰,他少说在江湖上比严少度多混了二十年,这二十年他算是白活了,竟然还对付不了一个女娃娃。
时间就像静止下来一样,他翻来覆去就是等不到天亮,心里那种难熬的滋味让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哪怕能起来走动走动也好,可那两匹狼是他过不了的关。越是安静,他就越急躁,那是种怎样的经历只有经历过的人知道。
太阳将荒漠中的沙子晒得吱吱作响,严少度牵马走在前面,徐妙笔跟在她身后,没有那两匹狼盯着,至少不用分心去担忧自己的性命,全心全意赶路就会轻松些。前夜的暴风雨几乎消耗了徐妙笔所有意志,这时候最考验的是人的意志,他每向前走一步都格外艰难,严少度对他的处境只默无声,如果他愿意死在荒漠当中,那严灼心就怪不了她。
爬上前面的沙丘,眼前还是一望无际的荒漠。远望去,一个商队和她们一样在荒漠中艰难跋涉。在荒漠中行走,要么走出,要么死在这永远和黄沙在一起。一只鹰在头顶盘旋,严少度伸出手去,那只鹰落在她手臂上,她抚摸那只鹰的羽毛好像在和鹰说点什么,而后鹰展翅高飞消失在蓝天白云之间。
从前一个晚上到现在,徐妙笔见识了太多关于严少度的不可思议,眼下就算告诉他严少度是天上的神仙他也会相信。徐妙笔实在走不动了,脚一软并坐在黄沙中气喘吁吁。刚坐下,马蹄声响彻耳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个马队正朝她们冲过来,马蹄过后扬起阵阵黄沙。
十几匹骏马停在严少度前面,马上手持弯刀的白衣武士纷纷下马半跪在严少度前面道:“参见少爷。”
领头的武士接着道:“接到少爷的传信,属下等人一刻不停赶过来了听后少爷差遣。”
严少度道:“你们来得正好,替我办件事。”
领头武士拱手道:“少爷请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严少度指着前面的商队道:“去劫了前面的商队。”
眼前的武士一听全都躁动起来,领头那武士为难的道:“公子这......”
严少度一挥手喝道:“怎么?你们连我的话也敢不听?”
众人一同拱手道:“属下遵命。”
严少度瞟了众人一眼道:“传令下去,告诉下面的人,经过我们地盘的商队有多少抢多少,做完事留下小公子严灼心的名号,除此以外把消息散布出去,就说严灼心已经得到洛河图,正在赶往采石城的路上。”她一转身狠狠道:“不过有一条,不许伤人性命,谁要敢违抗命令,我要他的命。”手下的武士拱手遵命,而后纵身上马拔开弯刀向前面的商队扑去。
她行事如此乖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管不了,可为什么她做的事要留下严灼心的名号?她这不是想让严灼心臭名昭著?徐妙笔看不过意,站起来走到她身后问道:“严姑娘,你为什么要害严兄?”
严少度对他微微一笑道:“我哪是害他?分明实在帮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帮人是这样帮的,徐妙笔哭笑不得。严少度道:“我就知道你不明白,不妨告诉你,我要是不这么做,他到哪里找我们去?”她振振有词接着道:“江湖中都知道徐兄是严灼心的挚交,我这个冒牌的小公子要是有徐兄陪着,岂不是可以以假乱真。”她得意万分翻身上马道:“走吧徐兄,前面有座小镇,你不饿我也饿了。”
正午时骑马进入小镇,严少度趾高气扬把头抬得很高,一时众人倾倒唯我独尊。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自然很满意,那当然,居士易、严灼心哪个不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她洋洋洒洒就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对她而言是莫大成就,无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