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点点头,周三娘道:“公子稍后。”于是差遣老马去办。
过了一会,一个四十来岁的西域人同老马一起走进来,看过马蹄铁上面的文字,那人道:“这上面写的是白胡子。”
几人一听甚是欢喜,有白胡子这三个字,找起来就方便多了。周三娘又问那人:“白胡子是什么?”
那人道:“白胡子是个铁匠。”如此更让人惊喜,然而惊喜还没完,那人接着道:“你们要找白胡子,到白羊城去找,白胡子是白羊城唯一的铁匠,白羊城里的人都知道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等老马将那人送走再回到房中,周三娘问道:“公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严灼心道:“事不宜迟,我想尽快赶到白羊城,以免节外生枝。”
话刚落地,只听到楼下一阵喧哗,梁肖月大骂道:“马王爷、母夜叉,你们两个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
不知道楼下出了什么事,周三娘和老马是生意人,客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她们自然要出面解决。楼下大吵大闹,二人让严灼心三人在房中等候,她们下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以梁肖月的胆量,知道周三娘和老马的身份,断然不敢在骆驼客栈放肆,严灼心倒是好奇他怎么那么大火气,于是跟出去想看个究竟,严少度和徐妙笔见状一起走出去。
只见梁肖月站在桌子旁边,恨不得把桌子掀翻,一个伙计捂着脸站得远远的,想必吃了梁肖月的大耳刮子。周三娘和老马走到楼下,周三娘笑着道:“梁少侠,干嘛那么大火气,要是我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担待。”
梁肖月怒不可止,拔剑指着老马和周三娘骂道:“马王爷、母夜叉,洛英山庄和你们项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要害我等?”
这话未免太荒谬,周三娘不解道:“梁少侠的话我们怎么听不明白。”
梁肖月骂道:“你们还想抵赖?”他用剑一指地上道:“你们看,要不是陈师弟不小心打翻了酒碗,我们岂不都要被你们毒死?”
朝他指的地方望去,一个酒碗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冒出阵阵泡沫,显然酒中被人下了剧毒。酒是骆驼客栈为他们准备的,周三娘和老马百口莫辩,老马抱手道:“梁少侠,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梁肖月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桌上道:“误会?说的轻巧。”他端起桌上的酒道:“既然是误会,那你把这碗酒喝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既然酒中有毒,老马怎么敢喝?老马越解释反而越下不来台。骆驼客栈开门做生意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今日这关要是过不了,以后骆驼客栈可以关门大吉了。杨关山、陈道安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同时一言不发,陈道安死里逃生不说话可以理解,为什么杨关山也不说话?严灼心仔细打量杨关山一眼,他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并迈开步子走下楼去。
来到梁肖月身边,严灼心接过那碗酒笑道:“这么好的酒,不喝岂不是浪费了。”
周三娘和老马大急,同时道:“公子......”楼上的严少度和徐妙笔听闻,急忙走下来阻止,但都被严灼心一摆手拦住。
梁肖月恨得咬牙切齿,一指严灼心喝道:“好,严灼心这是你自己找死。”
严灼心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而后哈哈大笑道:“好酒。”在场众人一看,他分明在自寻死路,一时议论纷纷。严灼心接着走到杨关山身边道:“杨场主,要不然你这碗酒我也替你喝了?”杨关山没有回答,严灼心轻轻一笑,端起酒碗将那碗酒一口气喝完。
两碗酒下肚,严灼心毫无反应,梁肖月大惊问道:“姓严的,你怎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