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混,十二生肖帮当中的马王、鼠王他是知道的,他敢在二人面前耍花样当然是没把二人放在眼里。他见严少度身上的打扮和门外那匹白马,知道严少度是个有钱的主,又看她是个女子想好好讹一笔,却不知道严少度是个厉害的角色。尝到了厉害不敢再耍花样,苏行哀求道:“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严少度这才肯罢休抬起折扇放开他。
鼠王见状很不高兴,气冲冲跑出去,马王“哎呀”一声道:“耗子你等等我。”
这般二人就走了,严少度一笑道:“苏掌柜,那两间客房就免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
苏行打量客栈中所有人一眼凑到严少度耳边道:“要说可疑的人,黑水客栈里最可疑的人就是角落那两张桌子旁的人。”严少度朝他说的方向望去,一个穿着黑衣的剑客坐在角落一张桌子旁,那人左手旁摆着一柄铁剑,用左手持酒杯,而另一张桌子旁两个人分别是矛隼燕十七和金钱豹云鬼。再看客栈里这些人,虽说他们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实则暗地里都在偷听苏行和她说什么。苏行压低声音接着道:“到这来的人无非想从我这得到对他们有用的消息,那三个人都在我这住了十几天,却什么都不问,公子可知道为什么?”
严少度不知道三人的身份,但对他们的举动好奇,又将一锭银子放在苏行手上问道:“为什么?”
苏行道:“因为他们在等一个人。”严少度又从腰间取出银子,岂料苏行客气起来道:“公子出手大方,不过这个问题不用我回答,公子安心住下自然就知道他们要等的人是谁。”苏行大声对伙计道:“给这位公子烧洗澡水,带这位公子到楼上休息。”
苏行果然会做生意,听了他的话,严少度倒对他有几分感激,笑道:“给我的马喂最好的草料。”那还用她说,这样一位有钱的主,苏行还生怕伺候不好。
马王、鼠王寻思着陪严少度几天就回兔王谷,谁知相处几天,怎么觉得越来越喜欢她,二人今天说明天,明天说后天到底还是跟到黑水客栈,却把之前的仇恨早抛之脑后。鼠王的那通火气不是没有原因,此时已走出十二生肖帮的地盘,河西道上人吃人,为争夺地盘打打杀杀是常有的事,再说,十二生肖帮是地头蛇,黑水客栈住着么多江湖中的名门正派,他们要是住在那,还不迟早被人除害丢了性命那就大大的不值当,还是离开的好。离开后并未走远,一想到严少度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不放心,干脆远远跟着她。
夜幕下北风呼啸,二人在山谷中生起火堆,烧红的炭上兔肉就快烤熟,香味直叫人垂涎欲滴。马王哈哈笑道:“兔子要是知道咋们今晚吃的是烤野兔,她非扒了咱两的皮不可。”
鼠王一边加柴火一边道:“我说老马你也算是个男人?你在兔子屁股后面都跑了十年结果还是这样,要换了我就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等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兔子不乖乖听你的。”
马王“切”一声道:“你就拉到吧,你耗子有本事又怎么样?”往事越上心头,鼠王将一根树枝折断狠狠丢进火堆里。马王说错话,忙道:“你看我这张破嘴,耗子你别在意。”沉默一会,马王问道:“耗子,你说严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我对她是越来越好奇。”
鼠王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她还打掉我两颗牙呢。”
马王哈哈大笑道:“耗子你还别说,没了那两颗牙你还真可比以前顺眼得多。”他将兔肉从炭火里拿出来笑道:“哎呀终于熟了。”说着又将另一只野兔烤上道:“你说咋们兄弟算怎么回事?以前虽说穷咋们穷是穷了点,毕竟还有兄弟情分在,这两年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算彻底完了。”
鼠王恨恨不已道:“你说这些不痛快的干嘛?我耗子只有你老马一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