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苏行微笑着道:“有了有了。”花依怒收起剑穿过人群往楼梯的方向走,苏行挥手对伙计道:“赶快收拾收拾给花姑娘腾地方。”
死人在河西这个地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黑水客栈里的伙计一面将五个死人的尸体拖出去一面将地上的血迹擦去,同时有人引花依怒上楼。花依怒从人群中穿过时,江湖中人纷纷低下头,就怕多看她一眼送了性命。她倒是潇洒的走了,严灼心和徐妙笔尴尬的站在柜台前不知所措。在严灼心三人进门时,严少度并站起房间门口,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里,在她看来,花依怒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那些人不自量力,死了活该。花依怒走上楼,严少度一笑与她擦肩而过而后往楼下走。
客栈里许多江湖中人不是严灼心的朋友也是旧识,在他们面前严灼心和徐妙笔连头都抬不起来,燕十七、云鬼二人是严灼心的好友,二人就算有心为严灼心说话也无从说起。严灼心低头从一张张桌子面前走过,看到的都是别人对他异样的目光,与严少度擦肩而过时,严少度停住道:“天玄阁阁主,小公子严灼心......”严灼心停住脚步,严少度道:“花依怒滥杀无辜,难道你还要袒护她吗?”客栈里的人都在等他回答,徐妙笔见情形不对,急忙推着他往前走。严少度冷冷一笑斜眼看严灼心,对自己点这把火她说不出的满意。
严灼心回到房中,只敢躲在房间里干脆不出来,这个时候出门还不被楼下的江湖中人用口水淹死。严灼心陷入痛苦中,花依怒走到今天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她们从来没有认识过,或许花依怒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她们没有相爱,花依怒就不会接二连三去杀人。日月宫已成往事,多数人如今都已不在,当年扬逸子和月宫如收养她们到底是出于对她们的关心还是一场精心布局?如果真的是关心,为什么造成那样一场悲剧,如果出于关心,为什么让她们所有人都卷入江湖恩怨?严灼心时时这样胡思乱想。难怪花依怒对往事难以释怀,他又何尝不是?月宫如视他如己出,他却眼睁睁看着扬逸子背叛月宫如,眼睁睁看着月宫如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就连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是当年月宫如留下的,真的要承担一切痛苦,那个人不应该是花依怒,应该是自己。
隔壁的花依怒心里的苦不会比严灼心少,她多想做个有温度的人,她多想放下手里的剑。做出与严灼心了断的决定看似容易,真的做起来何其艰难。这几天朝夕相处,她越发深刻的知道她心里有多舍不得,那种舍不得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情感,也是家人之间的脉搏,如果没有严灼心,就算得到洛河图重建日月宫又有什么意义?她每天都要承受内心的煎熬,直到痛苦将她压垮,她不知道该怎样发泄,她会的只有不断杀人。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响严灼心的房门。严灼心将门打开,严少度站在门口,手里提着酒坛子对他笑得甜蜜道:“严兄,天都黑了,你也躲了一天,想把自己饿死不成?”她提起酒坛子道:“咋们喝一杯做个朋友如何?”
怪不得楼下那么安静,这一天就在他胡思乱想中悄然过去。之前严少度对他虽然不怎么客气,现在从她眼神当中却看不出她对自己有什么恶意。一个漂亮姑娘站在他面前难道他还能看不出来?严灼心心情顿时好不少,并轻轻一笑随她走下楼去。
苏行在柜台前结账,店里的伙计忙着收拾,此时楼下早就没客人。严少度边走边道:“掌柜的,给我和严兄点盏灯,银子我少不了你。”
苏行见严灼心终于肯出门,高高兴兴的从柜台旁前走出来,怕打扰客栈里其他人休息,引二人到僻静的一个角落放下凳子,一挥手命伙计盏灯。灯亮起来,苏行长叹道:“严兄你一天不肯出门,花姑娘也一天没出门,苏某好心好意给她送点吃的,花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