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你的,老马我说到做到。”周三娘忽然一声叹息,老马着急了,问道:“婆娘,我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
周三娘苦笑道:“你我是夫妻,你没必要和我那么客气,这两年凡事都是你处处忍让着我,我对你除了爱意还有道不尽的感激。”是呀,一个男人为她洗了两年的脚,足见这个男人对她的真心,周三娘感动的泪水挂在眼角。她深吸一口气道:“咋们两能成亲,多半要感谢恩公,洛河图重现江湖,这件事,我为恩公担心。”
老马道:“恩公淡泊名利,他不会和别人去争什么洛河图,关他什么事?”
周三娘“哎呀”一声道:“我说你傻呀?眼下洛河图被不明身份的人抢走,中原武林中人在四处寻找图的下落,咋们恩公是天玄阁的阁主,号称尽知天下事,武林中人找不到洛河图,自然会去找恩公,恩公不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吗?况且天下镖局的白念生是什么人?他与恩公是莫逆之交,这次他失了镖,程不归要找他的麻烦,武林中人也要找他的麻烦,为保天下镖局完全,白念生只能找恩公帮忙,还有,你想想,江湖中最想得到洛河图的人是谁?”
老马道:“当然是花依怒。”
周三娘道:“那不就结了,这些年花依怒一直在找洛河图,她希望得到洛河图重振日月宫的声望,在这世上,只有花依怒是恩公真正喜欢的女人,洛河图说不定就是花依怒派人劫的。”
老马惊道:“花依怒有那么大本事吗?”
周三娘笑了一声道:“美色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花依怒手下都是女人,其中不乏绝色美女,日月宫衰落后,就只剩花依怒带着日月宫的残存势力想要重建辉煌,这两年,能将中原武林搅得天翻地覆的除了铁枪会与黄河帮就只剩花依怒一人,这个决不可小觑。”
老马一听叹道:“听你这么说,怎么我也为恩公担忧。”
周三娘接着道:“今天白天到客栈里来那个严公子你见到了吗?”
老马道:“什么严公子,臭婆娘,难道你瞧不出来她是个小姑娘?”
二人对话的时候,那个女扮男妆的严公子就在门外偷听,这对夫妻恩爱有趣,两人说的悄悄话听得她脸都红了。听到她们说洛河图,并来了兴趣;再听到她们说起自己,原来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看穿,她倒想听听她们还能说什么。
周三娘道:“我哪能瞧不出她是个小姑娘呀,你注意到她那一身打扮没有?特别是手里的扇子,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不对劲,她说自己姓严,分明是冒充咋们恩公,这小姑娘要不是和咋们恩公相识,那就是假扮恩公另有所图,江湖险恶,你说我们要不要给恩公写封信让他万事小心?”
老马道:“你别瞎操心了,咋们恩公既然无所不知,想必他早就知道洛河图的事情,你我隐居关外,咋们以前的名声又不怎么好,何必给他添麻烦。”
周三娘想想也是,她一愣道:“你说那小姑娘不会是沙漠飞狐一伙吧?”
老马道:“说不好,毕竟沙漠飞狐是什么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周三娘道:“今天我去老铁匠那见到个陌生的男人,这个人内功深不可测,这一天下来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他们能轻而易举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杀了小五,不能不叫人担心。”
水凉了,周三娘把脚拿出来,老马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沙漠之狐这群人虽然厉害,那是没有遇到你我,他们要是敢来,瞧我怎么收拾他们。”
周三娘又急了,道:“我说老马,江湖上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咋们还是小心为妙,我可不想做寡妇。”
这话老马更爱听,他端起盆呵呵笑道:“我也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