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就废了那个字辈,由着江山混一个字。
……
渔上人家是个靠河酒楼,上下七层,地下室四层,算是十一层。
下面是酒吧、桌球室、电玩室还有一个私人俱乐部,这边玩粉的不多,但五毛钱一粒的丸子还是有的,嗨到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的小姑娘多的是。
有些十六岁出来打工谋生的小姑娘,被诓骗之后,基本上就别想再跳出这个坑,让你重新做人也做不起来,但不论怎么弄,从法律上来说,没有人胁迫,因此也就只有严打类型的活动,才能端掉一些。
不过毫无疑问这是打不掉的,任何一个城市,总归会有灰色地带,死灰复燃,说的就是这些阶层的人。
“东哥,外面来了个大块头,说是姓陈。”
“咦?该不会是那个苏州瘪三吧。”
“哟,胆子挺大的嘛。来了几个?”
“就他一个。”
“嗯?!嚯……”
何东新脖子上有一根金项链,拇指粗,重的一塌糊涂,手指头上一共戴了六个戒指,基本上都是玉石戒指,不是低档货,是托人从缅甸弄过来的,成色很好。
东新娱乐的构成还是比较健全的,除开老总何东新,不论是总经理培训部还是说市场开拓部,都是科班出身的人,还有几个是上戏出来的老手,偶尔还要去学校客串讲师的强人。
“让他上来!”
何东新笑了笑,胖手一挥,满口烂牙咧嘴张开一清二楚,不怀好意地说道:“这个小赤佬,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待会儿……让他签个承诺书,打他一顿,就让他滚。”
“知道了东哥。”
下去的小弟在大堂里让大堂经理让开,然后对陈昆说道:“东哥在上面,让你上去,跟我走吧。”
“前面带路。”
陈昆面无表情地跟着。
进电梯到了六楼。
出来就是一群满脸横肉的人,露着凶光看着他,还未等他跟着过去,两边的人就过来按住了陈昆在墙上,然后搜身。
陈昆不声不响,随他们去了。这种下马威的把戏,中国人玩了几千年,没有什么稀奇的。
“走!”
发现陈昆身上没东西,一个胖子才推了一把陈昆,让他过去。
“陈总,请你吃个饭,你倒是穿的阔气点,这么寒酸,哪里像是做大生意的。”
何东新呵呵一笑,看着陈昆。
陈昆笑了笑,看到圆桌上坐着一群人,吃着火锅,摆着白酒,他也懒得废话,一屁股坐在一张空位上:“也不至于穿金戴银穿个一亿八千万在身上的哇。”
说罢,将桌上一瓶开好的高档干红倒在玻璃杯里,又扭头问:“有没有雪碧?勾兑一下喝喝,不然吃不惯。”
“好!好魄力!”
何东新不怒反笑,拍着肥手,然后凑过去轻声笑道:“陈总,你就不怕我在酒里面下毒?”
“真要是下毒,何总你们不是早死在桌上了吗?”
陈昆呵呵一笑,抽出清爽筷子,夹了几片肥牛,在锅中涮了涮,又倒上虾皮酱,咂吧着嘴吃的痛快:“好味道。”
“还有更好的味道呢,陈总。”
何东新眯着眼意味深长。
“噢?那就请何总上菜吧。我也好见识见识。”
陈昆不以为然。
“果然好胆色,都说关云长单刀赴会英雄本色,看来陈总也是差不了多少啊。”
“哎,不能比不能比,关二爷好歹也算半个过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