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错了什么?楠哥哥,你为什么要听族老的话,我们可以离开的啊,我们什么错也没犯,你为什么就接受这样的惩罚,跳下去啊?楠哥哥,你,你让我可怎么活啊?”看到邵楠一跃而下的身影,漾漾还原本关切的脸色,瞬间就带着三分疯狂、四分伤心、三分表演,一股蛮力冲向崖边,也要追随邵楠而去。
传音来不及拉住她,只是默默的流泪,看着漾漾的样子,内心也泛上离愁,自从跟随少主,从敬为主子,到目光追随,再到内心沦陷在主子温柔的怀抱里,经过似是而非的躲闪,传音从没有离开过邵楠,可以说,楠哥就从来没有丢下她过,哪里知道,刚刚身心归一,与楠哥刚有些水乳交融的快乐,楠哥就把它丢在崖上。
要知道崖下的环境莫测,连她这个祥瑞兽皎端后代都无法感知的吉凶,楠哥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毫无留恋的跳了下去。楠哥是有多狠心啊?传音踉踉跄跄的前行,短短不足七米的距离,传音却摔了好几个跤。
而漾漾已经滑倒,被水流推着到了崖边一块大石旁,水流在她身边盘着旋的向下流去,眼见就要掉下山崖。看到崖边奇景,大家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药园的师兄赶紧将漾漾拖了回来,师姐一查看,漾漾已经昏死过去,又因为呛水太多,急需抢救。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漾漾抱回屋里,都是药园的学徒,自然对药材的习性相当了解,两位师兄根据情况,迅速出去采药煎汁;两个师姐解开漾漾的衣物,帮她控水促其清醒。
另一边,传音仍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无论众人怎么说话,她也不理不睬,只知道一味的向前。直到一匹毛色纯白,四蹄黝黑,头上长角的小马驹,咴儿咴儿的叫着,挡在传音的面前,一步步跟着传音的步伐后退着。
眼看就要小马驹就要掉下山崖,小马驹扬起前蹄,伴随着马鸣萧萧,何等坚定。仿佛突然惊醒一般,传音突然抱住独角马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痛痛快快哭过之后,传音就在崖边的大石上坐了下来,不吃不动不说话,开始了自己的修炼,但在周围人的眼里,她成了伤心过度,念夫成痴的傻女。独角马也守候在旁边,继续看守着剑麻中的睡火莲。
漾漾在被大家救醒之后,也是抑郁寡欢,几次都要闯出去,嚷嚷着要找族老理论,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家三人没犯错误,夫君偏偏受罚?众人拦过几次,漾漾情绪稍稍稳定之后,大家都纷纷散去。伴随着议论声也渐渐传向远方。
“唉,多好的一家人啊,平时大家有什么事,他们能帮就帮。别看刚来不久,但跟大家的关系还都不错……”
“和我们关系好有什么用,咱们也帮不上忙,也不知他家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你们没看见吗?他家两个时辰前,有一束神光出现,仿佛还有好几缕老祖神念前来查看……”
“……没听说吗,是族老罚他家男人跳崖的。肯定是他们得罪了族呗……”
“什么呀,别瞎猜。邵楠种植出本心莲了,几百年没出现的本心莲啊……”第一个赶到此地的长老嘟囔着,“都回去吧,瞎猜什么,好好养护自己的东西去。本心莲……”
从此,漾漾和传音就在崖边继续他们的生活,只是没有了邵楠在身边,他们俩一时有些不适应,只好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修炼当中,疯狂、痴傻、无心是他们留给周围人的印象。虽是两个女子,但因为功法高强,打架不要命,也断绝了一些宵小的惦记。
他们的情况,在一次外族集会当中,三位族老才从长老的闲谈中知道,听到邵楠是被他三人惩罚跳崖的情况时,相视一愣,福至心灵,不得不背起黑锅,承认了自己没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