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错，既然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就不可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小巷里最黑暗的地方传来。
卓一笑的脸顿时就像涂满了胶水，表情已经僵住。
渊龙也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黑暗中渐渐出现一张恐怖到极点的脸。
只见这张脸竟完全是青蓝色的，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原本青蓝色的皮肤加上这颗光头，简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脑袋。
他的脸上竟然连一根眉毛都没有，额头下面是一双有着黄色瞳孔的眼睛。黄色的精光从这双眼睛里射出来，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
渊龙完全看不到这人的脸上有鼻子，只能看到鼻子处有两个鼻孔，就像腐烂的骷髅头上的两个黑洞。
接着就是那张嘴。如果那还算是一张嘴的话。只见那张嘴已经连一片嘴唇都没有，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暴露在外，最边上竟然还突出两颗长长的尖牙。
渊龙原以为巴元忠的脸是这个世界上长得最难看的，可当他看到这个人的脸时，突然觉得巴元忠长得简直是帅到能让所有的美女立刻脱光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
渊龙本该觉得害怕的，可是他连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当他看到这个人，脑中就浮出了小翠和圣徒惨死的样子。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怒火燎原。
卓一笑回过身，脸上已渗出冷汗，他颤声说道：“你已答应过我，只要他放手，你就不会为难他。”
那人道：“我的确说过，不过，现在我反悔了。”
卓一笑的心已经慌了，他说话的声音已经由于过度受惊而结结巴巴：“你。。。。。。你是蝠王，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那人道：“他死了，对我们两个都好。”
卓一笑道：“他不能死，他是我朋友。”
那人突然哈哈一笑，两只枯瘦的手上突然暴长出一尺来长的指甲，活像十片锋利的刀。
他笑道：“我们是妖，不可能和人类做朋友，他们只配做家畜。”
他一边说着，一步一步逼近渊龙。他走得很慢，话说得也不快。仿佛他已经知道，渊龙一定跑不了的，或者在他眼里，渊龙已经是个死人。
他之所以走得这么慢，是为了让渊龙慢慢体会死的感觉。
他喜欢杀人。
在他眼里，人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他们活着就是为了给他补充营养的，让他的灵力不断地强大。
他认为自己还是个艺术家，因为他在杀人这件事上实在下过很大的功夫。他觉得，他亲手杀的人，总要比别人杀的味道要好些。
这的确是事实。
这事实是在他亲手杀过一千二百三十五个人之后才悟出来的道理。
杀人的时候，一定要讲究技巧，不能在对方还没有知觉的时候杀掉，用那种方式把人杀掉，简直就糟蹋了这么好的材料。杀人的时候，要先让这个人受惊，让他从内心感受到恐惧，这样他的心跳才会加快。一个人的心跳加快，他的血中含的氧份就越多，血的味道也就最新鲜。
在一个人心里最恐惧的时候把人杀死，这时采集最新鲜的血液，会比其它血液的味道好上一百倍。自他杀的第一千二百三十五个人之后，他已不会让任何人舒服的死去。到了今天，他很可能就要杀第二万五千八百二十三个人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废物，竟然连灵力都没有。
在他眼里，渊龙岂非等于已经是个死人？
突然，卓一笑的手指也长出了十根刀片，刀片的长度绝不比他的短。
卓一笑站在渊龙的面前，将渊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