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他快要死了,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这次交流活动之后。
“行了行了,别为我的事情再难过了。”看得出来布兰迪的悲伤,勒梅打着哈哈道:“我活到现在六百六十六岁,已经活的太长了……当为自己人生定下的种种梦想全部都已经变成现实以后,活着对我来说也就是这么回事了。我相信邓布利多跟你提过,死亡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其实仅仅是一次伟大的冒险而已。当然——”
他冲布兰迪眨眨眼睛,“如果你还是对我的这次冒险心怀愧疚的话,不如帮我做件事情吧?”
“我?我能为您做什么事呢?教授。”布兰迪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己一个二年级的小巫师,能够替史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士做什么。
勒梅轻快地脸色凝重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面掏出一张发黄的纸,递给布兰迪。布兰迪只是看了几眼,便大惊失色。
“教授…你,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个东西的?”
勒梅端起桌上的酒杯,将不知何时续满的酒一饮而尽。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就像是旁观者的身份在叙述一样。
“听着,下面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有过一个叫做格洛莉娅的女儿的事情吧。”勒梅面无表情地说。“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我是今天早上才从妻子那里知道的——而且在时间走过零点之后,连这点信息都不会剩下——就像此前无数次的尝试那样。如果不是妻子看到了我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信件,得知了你现在正在追查它的话,她是绝不会再跟我提起关于女儿的任何事情的。每一次重新回忆和讲述,都是对我妻子内心的一次折磨。”
他这么说着,语言当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悲伤和愤怒。布兰迪知道这感情不是在怀念自己的女儿,而是在担忧饱受丧女之痛折磨的妻子。
“我希望你能帮我办一件事,巴顿。”
他第一次正式叫到自己的名字。
“这是我女儿犯下的罪孽,她无意中破坏了封印的一个阵眼,结果累得探索队员惨死,自己受到了诅咒,这也赖不了其他人。但我希望我所承受的痛苦不会再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答应我,如果遗迹真的再次出现的话,请将它重新封印回本纳斯那滚滚的黄沙中去吧——这世上的一切都存在着因和果的联系,既然你的魔杖吸收掉了那个七芒星的一角,那么你必然能够重新修补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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