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斜靠在地上,半边盖在他半边侧脸的造型。
哦,原来如此。
布兰迪面无表情的看着它。
“我的天啊梅林在上,布兰迪你终于醒了!我在旁边被折磨了快两个小时!”分院帽的帽尖裂开一条缝,拼命地冲着布兰迪嚷嚷着,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又或是光线的问题,它现在看上颜色去好像和之前有一点不太一样?
(……这样啊,你可真是担心我呢。)
“恩恩!”分院帽传来一阵抖动,大概是帽尖那边正在人性化的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那麻烦你下回叫我的时候不要抽我的脸好么!)
“哦……”悻悻的说着,帽檐两侧向着布兰迪诡异突出着的部分不甘的缩了回去。
…………
(啊啊啊!分院帽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啦!拿我当小白鼠随口说一个方法就让我去玩命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在我昏过去的时候抽我的脸!)布兰迪鲤鱼打挺的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把抓住分院帽扣在头上,在心里恶狠狠地咆哮着。
沙沙~沙沙~
(谁让你怎么叫都叫不醒,这都危机关头了你居然还睡得跟死猪一样我不扇你我扇谁!我出了那么大的力很累的你应该鞠个躬诚心诚意的感谢我才对!)”
沙沙~沙沙~
(哈!那可真是谢谢你呢!作为谢礼我不辞辛苦的把你用油漆刷个遍怎么样!)
沙沙~沙沙~
“……已经有人这么干了好吧……”就在这时,原本还言辞激动地分院帽突然自暴自弃的一声大喊,然后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这让本来还摩拳擦掌准备跟它大吵一架的布兰迪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诶?你,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我不都说咱们有麻烦了吗?自己看啊白痴!”
布兰迪疑惑地抬起头,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身旁几米外那阵可疑的沙沙声。这间教室里面,还有另一个人!
他扭过头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飘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画板正不断地涂写着什么……嘴里还兴致高涨的哼着难听到可怕的葬礼进行曲。
梅林在上……这鬼东西怎么跑过来了!
他看着眼前似乎是在画自己和分院帽肖像画的屁屁鬼,头皮有些发麻。
这回可真是,惹了大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