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始终是沉默,泪汪汪的。
她的母亲说:“与其说武崇训使报复,不如看作一个过火的玩笑。你们都还小,不懂事,事情闹成这样,怪就怪你们自己,要记住真的感情是不怕谣言从中作梗的。”
几天后,武延基竟然还是转学了,转进“国子学”的第一天,他就给李仙蕙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大概如下:
仙蕙,首先恳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确切的说,我已转学进了国子学。请相信,这次转学不是因为你,这个决定是由父母做出的。
也许你会因为我没有再用绝食来反抗而感到失望,甚至怨恨,你是否承认你给的失望在先呢?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一句谣言是不会激到你的。离的太近,彼此反而朦胧;离开你,让彼此看清对方。相处时的万分缠绵,不如分离时的一分思念。放心,我会无时不刻想你的。
因寄读不能时常回家,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没有我在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言不尽意,就此搁笔。
李仙蕙读完信,哭得泪人儿似的,等她想通之后,便用轻快随意的笔触回信,大意如下:
我尊重你的选择,希望咱是人远心更近。
老实说,我确实对你存着疑心,因为我太在乎你,总害怕失去你,你在我眼皮下,我心里就踏实,一旦几天不见你了,我就会想象出好多种可能,每种都是我害怕的。
所以本来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的东西,我竟然相信了,就像人站在非常高的去处,心里害怕掉下去,身体却不自主地倾向危险。我的一倾不小心给了你失望,真的失去了你。我坚信这只是暂时的,我也会经常给你写信的。好了,搁笔啦,该睡觉去了。
那么好的一个同学走了,李重角兄弟姐妹感到很遗憾,为了使李仙蕙坚强些,他们“众星捧月”似的呵护她,还要她到她父亲那边生活,这样以来兄弟姐妹五个住一家多热闹啊!可是她不忍心离开她的母亲,就没有答应。
眼看“旬试”就快到了,李仙蕙因“恋爱事件”没备考,只好临时抱一下佛脚,结果还是挂科了。
这次考砸的还有李重角,只得了一分(两分及格,三分通晓)。李仙蕙没考好说得通,怎么李重角也挂科了呢?因为瞌睡虫害了他,这都怪女皇每天晚上要他吹笛子听,时常吹到很晚才罢,欠的瞌睡债只能在课堂上还。
女皇被迫改变了原来的生活,全由她的“怪病”使然,她自然就冷落了她的面首(面,貌之美;首,发之美。面首,谓美男子。引申为男妾、男宠。)张昌宗和张易之(称“二张”)。
“二张”最受不了的是再也不方便吹枕边风了,最害怕的莫过于失宠走人。以前女皇生病时,正是他俩殷勤备至,讨取宠爱的好时机,而这一次不管用了,李重角坏了他们俩的好事,自然就成了他们俩的眼中钉。
怪病好了,女皇就继续考虑立嗣的问题,虽然召庐陵王回宫了,倾向李姓,但是到底该把神器交给谁才觉得最踏实呢?她却难以决断,还是召来她最信任的老臣狄仁杰,让他给些建议,狄仁杰依旧力挺庐陵王。
女皇不叫李重角吹笛儿了,要他陪她说说话,她说:“倘若让你爹当太子,将来管理国家,你觉得他能管好吗?”
李重角说:“皇奶奶问这么重要的问题,孙儿不敢乱说,不过我知道谁能定夺古今的真命天子。”
“哦,谁竟还有如此能耐?”她来了兴趣马上追问。
“是天啊,或者说神也对,‘君权神授’嘛。”他继续自信地说,“归州兴山县封侯坪有一个小山丘人称‘珠包’,里面有一块神石,听说‘得神石者得天下’。神石由两座龙形的山镇守,不是真龙天子是取不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