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席禛官复原职,重角无罪,回到刺史府。
经过这场宦海风波以后,席禛跟庐陵王的关系更铁了,话题更多了,大到国事,小到家常,两人都谈得来。说到结盟的事,两人同仇敌忾;说到家事,席禛甚至提起重角的身世,庐陵王打了一激灵,巧的是自己十多年前也痛失一个儿子,也是被野人抢走了的!他闷在心里不说,只在私下问重角:“你是打哪里长大的呀?你见过野人没有?”
重角先打量了一下庐陵王,见他慈眉善目,才回答说:“我在大山老林里长大,那里有野人和我的爷爷。我们住在一个大山洞里,后来山上滚大石头,野人母救我出来的。”
“你的爷爷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叫他爷爷,别人叫他神卜翁。——爷爷不要我了,爷爷说我是外公的外孙。”重角说着要哭了。
庐陵王抚摸他的头说:“我在去房州的路上也丢了一个儿子,是被野人抢走的,要是他还活着,应该跟你一样大了。”
庐陵王不禁想起十多年前迁往房州途中的失子之痛。庐陵王呆住了,重角的手在他眼前晃动,他才回过神,问重角:“你外公夸你真聪明,那我考考你,看你会不会数数。你的手有几根指头,脚又有几根趾头呢?”
“我不知道。”重角先是一愣。
“那你的手指和脚趾一样多吗?”
重角左脚一缩,马上转身跑开了。庐陵王觉得重角的反应很令人生疑。
那以后,庐陵王开始喜欢重角了,回房州之前,特意给他赐了李姓,取名“李重角”。
李重角有了家之后,神卜翁在迷魂老林里,找到了毛娃,毛娃正在捡猴群扔下的果子吃,他的衣服破旧得像烂树叶子。神卜翁一阵心酸,把他搂进怀里。毛娃苍白的脸蛋上露出一丝笑,像是荒漠里绽开的一朵小花。
神卜翁要带毛娃走,毛娃却不肯,他疑惑地看着神卜翁,眼里充满了恐惧。神卜翁心知那是对人世的恐惧,就说人世间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只要勇敢地面对生活,总会遇到的。毛娃听不懂。是跟老人走,还是跟老虎走?最后毛娃选择跟老翁走,远离归州,去房州的林海盐城——临疆县。
路上,神卜翁还给毛娃取好了名字,就叫“崇羽”,希望他羽翼丰满后,能搏击长空。没有姓不要紧,还卜得一段奇缘等着他,他迟早会有最尊贵的姓氏。正如,当初给重角取名一样。
我要养成一个好习惯,码完字,自己先通读一遍,文从字顺是起码要保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