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斗口两不误。
韩彭扯着嘴角一笑。“疯虎,你没那本事。顾好自己吧……”说到这儿,他眼光一斜,落到姜岑身上,霍然大叫:“毒蝎!”
惊呼声中,韩彭精神一振,双眼火热起来,疾声高呼:“毒蝎!是毒蝎!兄弟们,今日死不了啦。毒蝎来了!大伙儿跟着毒蝎杀出去……”
“毒蝎!”
“毒蝎!”
……。
知道毒蝎威名的征东军士卒大声爆喝,不知道的不由自主地随之呼应;三十多征东军士气大振,啸叫着发起冲击,被困的圈子猛然往外一扩。
姜岑愕然。
他知道毒蝎身手好,是高力士中能胜梁犊的三个高手之一。但他不知道,毒蝎身手好到能提振士气的程度。
听着耳边众人欢呼,姜岑血气上涌,莫名的,一股强大的自信蓬勃而出,即使没有蝎尾枪,毒蝎依然是毒蝎!
“崔宦!马槊!马槊给毒蝎。”没有合适兵刃的苦韩彭感同身受,瞧见姜岑手中武器是柴斧,他叫嚷一声,一个三十许的汉子应声递上一根丈八长马槊。
马槊乃马战兵刃,粗长沉重,是重甲骑兵集群冲击时的杀器,实际上,并不适合单人步战。饶是如此,它那粗大结实的绞合杆,一尺半长的锋刃,比起短斧,强得仍不是一点半点。
马槊入手,凛冽的杀气勃然而出,姜岑大喝一声,顺势一搅,几个豫州兵应声翻倒。
“不错!大家随我来……”姜岑精神大振,再一拔,身前空出一片足以施展的空间。马槊旋即泼风般舞开,真个是沾上就亡,挨上就伤;当者披靡,无可阻挡,劈水分波一样将厚实的敌阵分开。
“疯虎!你护住左翼。以后韩某对你甘拜下风就是了……安平将军,请你护住右翼……崔宦,带几个兄弟断后……”
韩彭趴在亲卫背上,不断分遣人手。姜岑大奇:临危不乱,应变迅速,此人是个将才。
马槊舞处,豫州兵如同土鸡瓦狗,在姜岑厉啸声中,纷纷败退。姜岑杀出一阵,眼前忽地一空,已然闯出了敌阵。他返身杀回,将韩彭麾下士卒接应出来,和崔宦一并断后,且战且走。
双方翻滚向西,挪出两三里后,来到一道高岗下。
高岗之上,突兀地现出一位年青将军的身影;年青将军铁甲长刀,傲立于战马之上。
司扬心高气傲,最近因为没有趁手兵刃,屡屡受挫,早已焦躁难耐;豁然见到年青将军手中兵刃,正是自己喜爱的长刀,顿时红了眼,狂喝一声:“待我去取件兵刃。”挥舞着柴斧向岗上冲去。
司扬身子一动,刚刚迈出几步,安离抢上一把抱住。“疯子!睁开眼看看。那是悍民军。你想找死啊。”
悍民军!
姜岑心脏猛地一缩,极度危险的感觉包围了他。
在邺城,东宫高力士不在乎旗甲鲜亮的皇室宿卫军,看不起孙伏都狐假虎威的黑槊龙骧军,也没把王朗的骁骑精锐放在眼中,但是,有一支军队,却是他们不愿、不敢轻易招惹的。
这支军队如荒原上孤独的狼,由游离于世族、豪强、流民、乞活之外的凶悍汉人组成;在与任何敌人正面对抗中从没吃过亏……这是一支无论对手如何指责,却不敢小觑轻视的强悍存在。
这支军队叫做悍民军。
悍民军来了。
血红的大旗迎风招展,‘悍民’二字笔画粗犷,如凶兽般张牙舞爪;大旗之旁,另有一道窄长认旗,孤零零地书着一个‘张’字。
没有腾空飞起的烟尘,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势,随着旗号展开,一个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