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搜寻的打算。脚步移动,来到了一个歪倒的木柜面前,费力打开了抽屉。
里面有一样用细麻布包裹起来的物什,他一把抓起,看也没看便塞到了怀中,然后回过头来,招呼了胖虎一声,率先踱出了门。
胖虎紧跟在东郭尧的身后,很快便来到了熟悉的茅屋前,也是他生活了六年的地方。
当看到血淋淋的场景,看到梗卧在院里的林三虎夫妇的尸体之时,胖虎再也抑制不住,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爹…娘…”
东郭尧心里很不是滋味,林三虎夫妇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他眼角含泪的走到尸体面前,伸手将林三虎夫妇圆睁的眼睛合上。
他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虎叔、熊大婶,我东郭尧发誓,一定会找出凶手,手刃凶手,用他们的项上人头,祭奠在天英魂!”
猛的再次叩首,东郭尧回头看了眼哭得不成人形的胖虎,轻声道:“我会代你们好好照顾胖虎,你们安息吧!”
无论前世今生,这样犹如人间地狱般的场景,还是首次所见。正是如此,他的心仿佛有巨石横陈,呼吸都有种沉重的压抑感。
缓缓站了起来,默然的望了眼似乎有些血色的苍穹,东郭尧眼底深处,一簇摇曳的火光似乎亮了一些,就如同有生命一般。
良久,他弯腰将哭得脱力的胖虎扶了起来,伸手抹去他满脸的泪痕,厉声道:“够了!哭,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看看、看看你的爹娘,你要记住,你是他们留在世上的唯一亲人!你要好好活下去,学好本事,有一天,亲手为他们报仇!”
东郭尧紧紧盯着胖虎,直到后者的哭声收起,眼中有了神采之时,他方才缓了缓语气,轻声道:“胖虎,你信尧哥吗?”
胖虎瞥了眼林三虎夫妇一眼,许久才有些失神地狠狠点了下头。
东郭尧见状,三两步跑进屋内,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两把下地的铁楸,他将其中一把递到了胖虎手中。
“既然信尧哥,那么就振作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沉湎悲痛不如踏步向前,掌握自己的命运!”
“村里的悲剧,绝不可再上演!”
胖虎似有异动,他紧了紧手中的铁楸,恨声道:“尧哥,你放心,我林修,立志手刃仇敌,为父母报仇!”
他仿佛宣誓一般,铁楸狠狠插进泥土中,带出一大蓬土屑。
东郭尧欣慰的点了点头,扬起手中铁楸,同胖虎一起开挖,很快便在院中挖出十尺见方的坑洞,合他二人之力,将林三虎夫妇掩埋。
而后,东郭尧从屋内卸下一块木板,刻上碑铭,用榔头将木板敲进了掩埋好的土堆面前,又找来些黄酒,在碑前洒下。
做好一切以后,他二人已然累的气喘吁吁。不过,二人都憋着一股劲,竟没有一人喊累。
只是东郭尧两日未曾果腹,有些头晕眼花,直到从厨房找出几个白面馒头,合水咽下之后,情况稍稍得到缓解。
之后,二人如法炮制,将村里所有惨遭毒手的村民一一入土为安。
当东郭尧带着一身的疲惫,与胖虎出到村口之时,回头望着死气沉沉的村子——曾经生机盎然,安定祥和的几十户人家,此刻唯有黄土作陪,不由发自心底的难受。
良久,东郭尧率先跪了下来,朝着村子的方向,竖起中三指,朗声道:“请列为流云村在天亡魂安息!我东郭尧在此起誓,假以时日,誓将凶手灭尽,割之头颅,立于碑前,慰藉亡灵!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胖虎在东郭尧起誓前也跟着跪了下来,直到东郭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