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时间来所累积的怒火的一种发泄。
远处,一行身着迷彩服饰全副武装的男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邓宇停下动作,累倒在地为止。
人群中领头的人扔掉了手中的烟头,嘴里喃喃说道:“有点意思!”抬起他的右手朝着身后打一个响指说:“去,把那个男孩儿带来,记住,我要他活。”
“啊!”
一声稚嫩的哀嚎,邓宇猛地睁开了双眼。此时,他赫然发现他被绑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他的面前,一张陌生的西方面孔,手中拿着针与线毫不犹豫的在他的腿上穿来插去。
他想哭,可是能哭给谁听呢?他想叫,可是谁又会理会呢?长久以来经历的一切让他更早的明白很多的事情。那种被当成衣服一样缝来缝去的疼痛只有他自己能明白,疼,他只有咬紧牙关忍着。在那名缝针的西方听见他惊醒时的叫声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经醒了。直到他的真都快要缝完了,他也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
“Cry out!”西方男子说。
“什么?”
“他说,你要是想喊就喊出来吧,这样会爽点儿。”一个声音响起。
这时候邓宇才发现,他所处的房间里不只自己和这名西方男子,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近十人在里面。他只是因为强忍着疼痛而顾不上去观察,而此时,西方男子手上的动作仿佛已经完了,收起了针线后,往他的腿上喷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瞬间他的感觉疼痛减小了一大半,甚至相比刚刚,都不算疼痛了。
这时候,邓宇才有时间去细细的观察整间屋子,全部是一身迷彩服时,军人?这中间有西方人也有东方人,而刚刚跟他说话的那人,就是一名东方人,而且他不知道的是,他也是这群人的领头人。
“你就这样成为一名雇佣军了?”易扬不知何时已经躺了下去了。望着天空中的月亮,轻声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杀了我们老大之后。”邓宇淡然的答道。
“这话从何说起啊?”
“因为一个女人,我爱她,但是他却把她当成他自己发泄用的工具,因此,我跟军团翻脸了,甚至,我把军团的十数人全部杀死了。”邓宇依旧是坐着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易扬,他说:“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能隐约的从你身上看见一丝我曾经有过的影子,所以我想让你跟着我一起。”
“哦?”易扬翻身坐了起来,扭头看着邓宇说:“跟你一起?什么意思?”
邓宇忽然扭脸一笑,对他说:“想知道吗?留下。”
“不,我其实是想问问你,你然你想留下我,为什么非得跟我约架呢?”
“因为我怀疑你是卧底。”
易扬心道:“果然如此!”嘴上却说:“那现在就不怀疑了吗?”
“怀疑。”邓宇平静的说道:“但是,我宁可选择相信你,而且即使是被你骗了,我也无话可说,而且我也不会怪你。”
“你别这么说,怪不好意思的。”易扬用肩膀轻轻推了一下邓宇,故作羞涩的说:“人家还没有对象呢。”
邓宇仿佛不吃他这一套,对他说:“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吗?”
“你说说,我愿意做一个旁听者。”
“因为疑心太重,杀心太重。这么多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杀戮之中,直到我带着杀了我的老大,逃到这里,我选择现在我所去的地方。”邓宇说:“一开始,我以为我能平静下来,但是因为常年的杀戮,常年来的怀疑,猜忌,我失手把她打死了。”
看着叹息着的邓宇,易扬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