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又须防范劲敌,老朽不敢托大,不然也无须打尖休息了,只一路赶将下去,恐怕今天一早也就到了。公子没埋怨老朽无用,耽误了公子的行程,已是莫大的情分了。”
孟南连连摆手道:“尹老言重……”
阿茹与欧阳白清、伊人坐在邻桌,微笑接道:“尹老的御风幡乃是天下间少有的宝贝,专擅飞行,只怕也未必比宗主的巽风流云差上多少呢。”尹辉道:“阿茹这话可是太抬举我了,那巽风流云瞬息千里,一日便可游遍神州名山大川,我的御风幡如何比得?”
坐在孟南身旁的涂莹闻言,不由咂舌道:“那巽风流云是什么宝贝,这么厉害?”欧阳白清哼了一声,道:“少见多怪,那巽风流云乃是至宝,修为不到,根本无法激发其能。哼哼,公子你虽受宗主器重,可也别妄想了。”
孟南道:“那是萧前辈的宝贝,我有什么可想的,只是好奇罢了。”尹辉叱道:“你如此跟公子说话,成何体统!”欧阳白清便不再多言。
孟南先是功力突增,后又成为隐宗的副门主,欧阳白清心中对孟南的印象早已大变,但是始终有一道坎迈不过去,那便是阿茹。阿茹越是对孟南忠心,越是维护孟南,欧阳白清心里便越加难受,再瞧向孟南,也更加不顺眼起来。
孟南见尹辉叱呵欧阳白清,怕欧阳面上不好看,便出言岔了过去。
几人又闲聊一会儿,此时午时刚过三刻,茶棚内除了孟南几人外,再无旁的客人。尹辉提议上路,继续西行。孟南却怕他连日疲累,伤了身体,正想否决,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异样,那感觉就如有一只猛兽,正潜伏在四周,悄悄的接近自己,伺机而动。
孟南双目一凝,四下瞧看,除了身后背对着自己,正佝偻着身子用一双颤抖不已布满皱纹的枯干老手给阿茹等人加水的老板外,再有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圆圆的脸蛋上嵌着一双黑黑的眸子,闪射出童真的光彩,一身花布衣衫,已洗成浅白,没了原来的鲜艳,一双小手端着一碟零食走到桌前。
涂莹见孟南面色忽变,不由问道:“你怎么了?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孟南缓缓摇头,那危险的感觉愈发的强烈起来,虽不如那日赤血会的大长老偷袭时那般强烈,却也相差无几。
尹辉经验老道,见孟南如此模样,心知必有变故,连忙放出神识,周遭数十丈内皆在掌握,一无异样,不由略略心安。此时的孟南不比那日在三思城投奔他时,当时虽已知道孟南闯过了萧然的酒关,但毕竟没有身份。如今却是名正言顺的成了隐宗的副门主,再怎么对他心有偏见,也不敢置他的安全不理。
瞟了一眼那茶棚的老板,看年岁至少有五十有余,躬身驼背,步履沉重,动作缓慢;再看那女孩,虽然举动间朝气蓬勃,却青涩尽显,没有丝毫练家子的韵味。
尹辉自信自己这一双老眼阅人无数,神识更能洞察秋毫,莫说是人,便是大妖幻化成人,能骗得过自己的双眼,却绝对瞒不过自己神识。
盖因习武之人,一举一动自有功夫根底,骗得过常人,却骗不过尹辉这等高手的眼睛;若是大妖,必有妖气外露,无论如何遮掩,也有气息隐现;如是神通能者,在自己的神识之下,也必无所遁形。
可是此刻,只见到孟南的异样,如遭大敌一般的神情,但自己却感受不到任何危险,也扑捉不到敌人的踪影,不禁暗暗纳闷。心中忽的一动,想起孟南的修为毫无半点预兆便突飞猛进,堪比大能,暗想:莫非那人用了什么神通、法宝,因而凭我的修为无法感知,而孟公子却因功力飞涨的缘故,能感受得到?
想至此,急忙站起身来,喝道:“咱们快走!”那人无论是凭借神通亦或法宝,能潜近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