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此。
“官人恕罪,一时凑不齐三十斤上好牛肉,专门派人跑到城外,着人现杀了一头,才够的。”一个伙计道。
“别罗嗦了,赶紧送进去。”
任平沙和另外两人一起拎着食盒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还未进门就听几个人大呼小叫地打马吊。一个头发稀疏花白的老头儿坐在首位,眼神却有些恐惧和飘忽。周围几人也是壮硕草莽的模样,虬须都刮的不太干净,便服绷紧在身上,不甚合体。
“送饭的来了。”领路进来的大汉道。
“妈的,现在才来!”一个一条腿踩在板凳上的锦衣卫一脚将板凳踢翻,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吓得一哆嗦,任平沙认出那左参政江乐廉,江乐廉怕是被劫持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连任平沙也没有看出。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他挥一挥手。
见三人立着不走,怒道,“跟你们家掌柜的说,月底结!锦衣卫不会赖他这点账!”
任平沙忙说,“你俩先回去,我待会将食盒收拾干净了送回去。”
那两人面露感激地看了一眼任平沙,唯唯诺诺地出去了。
那写大汉看了一眼任平沙,问,“你那左袖里藏着什么?”
“大人,我这只胳膊有疾,不能动,袖中什么也没有。”任平沙答道。
一个大汉走过,上下捏了一捏,“你们酒楼还真是不浪费人才,缺胳膊的来跑腿!哈哈哈!”
江乐廉刚才就看任平沙有些眼熟,又见他说左臂有疾,恍然想起是任平沙。吴民戴一死,满心以为自己就要熬出头,当上巡抚的他,也是前两日接到消息,说任平沙将要接任吴民戴,心里一直不大痛快。今日忽然来了锦衣卫,他自然打起精神接见。
锦衣卫说是来查吴民戴一案,要到后衙,他亲自领了进来,却被困了起来,死活不让出门。这群人在院内东挖西挖,江乐廉才知他们是冒充锦衣卫,来吴民戴的院子里挖他留下的财宝,却也不敢说,只能装傻。如今见来人是任平沙,惊喜过望,真正的巡抚来了,自己些许能脱身。
“任大人,您已经到任上了?下官有眼无珠,未曾远迎,还请见谅!”江乐廉跪了下去。
几个假锦衣卫一拥而上,将任平沙扭住,问,“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冒充饭店的伙计?”
任平沙只好说,“在下任平沙,各位好汉怎么称呼?”
“哈哈哈,看来你早看出我们不是锦衣卫了!也罢,我们是来找吴民戴那个贪官的藏宝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既然你是新巡抚,应当比那个老废物管用。就让人把你的府库打开,给我们备一辆车,我们拿些银子就走。”
“我还没上任,这衙门里的人都不认得我,怎么拿的出银子。”
“不认得你,这老家伙不是认得你吗?”一个大汉指了指江乐廉。
江乐廉忙说,“任大人,您即将赴任的消息,几天前就传到了,不光是衙门里的人热切盼着您来,这宁远的百姓也都盼着您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