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去总是能吓哭娃娃,我看见她,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着觉,若是娶了她,怕是这辈子就没几天好活了。我是怕他父女一直纠缠,才出了家的。“和尚满眼含泪,悲声道。
“大胆刁民,你既说你女儿貌美如花,怎会吓哭娃娃?还要强求良家男子为婿,太过荒唐!“吴民戴一拍惊堂木。
“大人,我女儿虽称不上貌美如花,但绝对没有那么丑陋,我们住在深山里,方圆十里没有邻居,哪里吓得到娃娃。他砍柴到我家,总是在门口探头探脑,还不是因为我女儿好看?”老头儿生气地反驳。
“你闺女把我堵在路上,扒我衣裳,我拼死反抗,还是被她抢去了头上的东坡巾,挂在院里。我在门口探头,是想趁她不在家中,把头巾拿回来。”和尚委屈地说。
“和尚,这么说,你的确是因为他家要强嫁才出家的?”吴民戴仔细端详,果然觉得这和尚眉清目秀,此地民风彪悍,民间女子若是看上谁,穷追不舍的情况也是有的。
“就是被他们逼的,不然谁年纪轻轻的出家啊?”和尚回道。
“这几日那女子可曾到庙里找过你?”吴民戴问。
“这……”和尚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大人,我女儿三天前,听人说此人出了家,就一定要到寺里找他,没想到一去未回,肯定找过他,被他害死了。”老头儿指着和尚,哭着说。
“和尚,你先点头,又摇头,分明是有所隐瞒!”吴民戴再拍惊堂木。
“大人,我刚才走神了,才反应过来,出家之后我都没见过那女阎王。”
“你害死我闺女,还说她是女阎王,我跟你拼了!”老头儿冲上去和和尚厮打起来。
下面的衙役看得有趣,竟没有人上前去拉,吴民戴身旁的书吏上前一步,附在吴民戴耳旁说了几句。
“大胆和尚,你出了家,不遵守佛门清规,有人见你喝酒吃肉,还公然在佛堂抠脚丫子,可有此事?“吴民戴一拍惊堂板,大声责问。
两人的撕斗停下来,
“小僧心中自有佛,度人自有道,不为这些清规戒律所累。”和尚合掌答道。
“大胆狂徒,我看你是个假和尚,那丑女一直纠缠你,你定是杀人灭口了,对不对?”吴民戴再拍惊堂木,旁边的衙役一起大声喊“威武--”。
只见和尚扑通一声跪下,大喊冤枉。
“来人,把他压入死牢,明日再审。老头儿,你到衙门口,找状师重新写个状纸再来。”吴民戴很少在堂上动刑,他嫌皮开肉绽的太脏,不坦白的犯人,都是先押下去关着,由狱卒拷打审问,折磨的差不多了,再洗洗干净重新升堂,大半儿也就招了。
老头儿见大老爷发话将和尚押入死牢,这才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