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祠堂以后大祭司见到族长询问道:“族长要不…”
他手中比出一个割喉的动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族长挥挥手:“不用,让他在里面等死即可。”
说完,族长向自己家走去,回到屋子里,他心中越想越气不过,很想现在便将那不识好歹的少年杀死。
心中却又犹豫不定,一来惜才,想他年纪轻轻便实力高绝,单打独斗便能敌过二阶的妖兽,绝对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二来无论怎么说他都救过自己的性命,恩将仇报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不救治他族长心中也是有一番考量,若石安对这件事有怨恨,想要报复,谁能抵挡?
如今部落中可无一人是那少年的对手,他若想复仇,没人能够阻止得了。
全盛时的族长或许还能跟他周旋一二,如今的他,能不能接下那少年一招都是两说。
杀,杀不得,救,救不得。
族长现在说不出的纠结,难道就这样要他等死吗?那和亲手杀死他又有什么区别!
此时,黑夜降临,天空宛如墨汁涂抹的幕布一般。
部落中寂寥安静,寒冬将至,弱小的野兽纷纷找寻洞穴冬眠,只有一些强大的妖兽还在四处活跃,找寻食物。
咆哮声,战斗声,树木倒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巨大的部落里,有两人没有睡着,一个是族长,他正满怀心事的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个是少年石安,他倒没什么心事,就是前段时间昏睡太久了,此时已无睡意,躺在时床上又不能动弹,百无聊赖的听着远方传来的动静,区别出此时在远方的深山中,有几处战斗,有多少种妖兽在互相厮杀。
人世繁华,谁能挡住诱惑。
石安不想死,却也不畏死,他也想见识外面世界的精彩,不想这般年纪轻轻便无知的死去。
可是他也不会因此而妥协,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回头。
后悔?不存在的。
他的心中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时光匆匆流去,如白驹过隙。
三天时间转眼过去,此刻石安的状态可谓差得不行,头脑昏昏沉沉,意识模糊不清。
空旷的祠堂中安静得诡异,陪伴他的只有数百沉默不语的灵位。突然间,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很想转头去看是谁将会来终结自己的性命,奈何他此刻已经饿得意识模糊,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石安又清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不少,腹中已不再饥饿,甚至连手脚都能动了,只可惜受伤太重,一时半会还不能起床,一动手和脚,全身都疼痛不已。
又是三天过去,此时石安的身体基本恢复,能够做些简单的动作,下床已不是问题,只不过不能走太远,他每走一步都消耗巨大,并不能长时间行走。
朝阳初升时,祠堂的门按时打开,那个人仿佛掐着点走进祠堂。连日来,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冷沉着脸走进来检查石安的身体,再调制药剂喂他服食,然后离去。
看样子,那个人很不情愿为他治伤,石安曾开口询问过:“既然不愿意,你为什么不停下来。”
那个人怒气冲冲的回道:“关你屁事,早点养好伤,早点滚蛋,我们连山部落再不欠你什么。”
你们欠我一个解释,石安在心中说道。
他不明白这部落里的人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为他疗伤,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治好自己后,反过来报复他们吗?
同样的问题,大祭司和谭炎已经问过族长许多次了,甚至他们还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