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今次是含恨出手,志在必得,卯足蛮劲,岂知劈个正着的当儿,玉掌被某股不知名的力道牵引,竟带得她朝常惠扑过去,手掌则错开滑往常惠前面。
恶女连忙手按常惠宽肩,不致胸脯压到常惠背上,却毫无办法被这小子乘势吻了她手心一口。
恶女骇然后退,撞在另两人处,常惠的一吻非是寻常之吻,恶女立告全身酥酥麻麻,用不上劲儿,更不要说继续动粗。
恶女被反碰力撞回来,双手没有选择下按着常惠双肩,勉强立稳,喝醉了似的满脸通红,摇摇晃晃。
常惠回头笑以匈奴语道:“我这就赚钱回来给家用。哈!”
闪电探手,捏她脸蛋。
他两人此时已成了所有眼球的核心,刚才唯恐常惠不立毙当场的人,全掉转枪头,轰然叫好,为常惠调戏和轻薄恶女连声喝采。
常惠心忖因风雪封路困在山南驿者,个个给闷出毛病来,最无聊的事也可以起哄,何况忽然有人来和娇俏健美的恶女耍花枪。
回头过来,安坐对面的臂坛霸主,眼里仍未脱惊异之色,适才常惠化解恶女的手段,他看得比任何人清楚,表面是纯赖扭颈的动作,实质里暗含精妙无比的上乘武技,而对他吻恶女一口竟可使她无力再作恶,更令霸主“百思不得其解”。
刚输一场的众赌鬼兴致又回来了,还有来看热闹者加入,将聚赌的热烈场面气氛推上另一高峰,驿外的世界那怕“天崩地裂”,恐怕也没有人会去留心。
红衣女郎从重叠成围的人丛里硬挤至桌边,径自将堆在桌上的通宝拨入小箩子去,嚷道:“想挑战我们的头儿吗?先交出二千钱挑战金,赢了赔你十倍。”
说的竟是发音准确、“字正腔圆”的汉语,可知此女异常机灵,瞧穿他是汉人。
常惠一呆道:“美人儿你在和小弟说话吗?哈!一赔十,真爽!唉!我的娘!”接着举手嚷道:“谁给我先垫支挑战金,包保可捱至绳断,老子分一万钱给你。”
四周蓦然静下来,人人呆瞪常惠,想不到眼前轩昂挺拔的男儿汉,竟拿不出区区挑战金,亦开始明白为何恶女追来逞凶。
乌孙恶女如触蛇蝎地收回按常惠肩膀的手,气得跺足,但再不动手。
一个声音在重围外传过来,道:“王者天下归来在这里摆了三天擂台,未逢敌手,就看在你这份胆色,我迦楼罗给兄台垫支挑战金。”
说时两串钱越过众人头顶,从上往常惠投来,准确有如目睹。
常惠看也不看举手接着,顺手摆在红衣女前的桌缘处,谢道:“迦兄高义隆情,郑帅哥定会为你赢钱。”
郑帅哥是他以前曾经用过的名字,不算骗人。
众人均是老江湖,明白到常惠非像表面一个穷鬼般的简单,仅看王者天下归来从未有之的凝重神色,便知遇上有资格的挑战者。
气氛更热烈了。
红衣女亦发觉有异,看看轻松自若的常惠,又看看王者天下归来,终究须由王者天下归来决定肯否接受挑战。
围观者人人屏息静气,扯紧的气氛,感染了围外的人,说话的音量不住下降,直至“鸦雀无声”。
此从未有过在驿堂出现的场面,令人格外感到“风雨欲来”前的气氛。
堂外风雪的呼啸,首次传入各人耳内去。
王者天下归来盯常惠半晌后,嘴角逸出笑意,忽然探手朝腰囊摸索,好一会儿后掏出一条有拇指般粗的牛筋索,两手各捏一端,在桌面上拉直,“好整以暇”地以汉语道:“这次要烧断这条筋绳才成。”
众皆哗然,又因王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