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最后的那句话。”
瑾瑜道:“有关常爷在塞外“驰骋纵横”的事,在塔克拉玛干一带传得最厉害的。”
常惠道:“传言确有夸大之处,为何你不问问老沔?”
瑾瑜道:“我不敢问,因怕听到不符传言的东西,失去希望。”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放声大笑。
常惠预言的风雪,终于开始了。
起始时刮起狂风,吹得树摇叶落,宛似风雨欲来,初则是点点轻如棉絮的飘雪,接着变成一片片的,到滚为一球球幼儿拳头般大的雪丸后,整个草原变成白茫茫一片,白雪压树盖草。花了两个时辰做准备工夫的精兵劲旅,因主帅的预言成真,一队队兴高采烈地朝大沙海方向开去。战马马脚均套上特制的靴子,又以羊皮护体,不惧雪伤沙害。
常惠等一行四十骑,仍留在营地至沙漠区中间一处丘岗上,除苏飞逸须领路外,囊括了所有高手,常惠还传了他们以气御马的秘术,此刻人人士气昂扬,满盈信心。
沔城笑道:“如果匈奴人没有来,我们是否须立即召回一众兄弟呢?”
许延寿仰首张口接了一球雪花,道:“老沔你太小觑我们常爷料敌如神的能耐哩!现在感受最深刻的是我。当时在高原上,我等处于匈奴人的位置,虽然人多势众,偏是没法奈何他一个。我真的庆幸可以站在他的一方,与他并肩作战。”
“锵!”常惠掏出连弩,张开,箭架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