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抿唇点头,褐色的眼中又流露笑意,“小夏姐你去吧,我在外面看着。昨晚嫂子一闹,水家的长辈有意看住了她,我在这,他们至少不会多想。” 那这次见面还是偷偷摸摸?这小子,尽给她出难题。夏初然捏了捏鼻梁,因为昨晚没睡好,刚刚又去水里游了一圈。她没想到自己每次遇见刁浪他们都睡不好,这真是命呢,对了房子该给他们找哪里?离她近又不难找的地方有哪里…… “咯吱。”夏初然推开木质的房门,水玲玲在屋子里面的房间,这外面是客厅,屋子只有一层,相对简单,但装饰很考究。 水家庄园辉煌过,现在虽然有起伏,但也没那么糟糕,里面的装饰都符合大家的身份。夏初然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所以也不会倒吸几口气来表示震惊。 “玲玲姐?”客厅没人,夏初然径直走进传来咳嗽的房间。 掀开帘子,阳光照进的地方有些灰尘浮动,水玲玲坐在落窗下的床,似乎也不是要睡觉的样子,素服没脱,面容憔悴,和夏初然印象里的无忧少女有些差距。 她只盯着窗外的枯枝看,偶尔有鸟雀停留,但一晃眼又消失了。 “玲玲?”夏初然能理解她的感受,所以声音变得柔和,她走进,拿起一张板凳,放在她近前,坐下后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回了神,转头注意到了夏初然,突然,她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瞪大眼,迅速拉紧了夏初然的手,“小夏,救救哥哥,救救哥哥,他很难受,他被关了起来,他在哭,他很难受!” 哭?关? 夏初然目前接受的信息很凌乱,她拉住情绪失控、略显疯狂的水玲玲,柔声说,“玲玲姐,我知道,你慢慢说,会解决的。” 水玲玲情绪逐渐平息,眼睛四下张望,无法聚焦,只是重复着问,“会解决?会解决?你会解决?!” “当然。”夏初然浅浅一笑,将她拉到近前,“我什么时候说过谎,只要我问的,你好好说,有了条件什么都能解决。” 说到这,水玲玲才望向夏初然,她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哥哥,哥哥怎么会死,他那天还和我说要等初春的花儿开,还说去山采野花,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为什么……为什么都死了,为什么只留下我……” 水玲玲是水家的二小姐,从小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都很富有,她的世界一直温暖和谐,即使随后嫁人,她也是被捧在掌心呵护所有人都喜爱她,这一点也不夸张。只是突然到来的一切,让深闺中的小姐应接不暇,这样的反应正常,夏初然也能理解。 水玲玲哭了多久,夏初然就安慰了多久。而在屋外的陆康回拧着眉担心这一切,可他没有打搅,他知道只有夏初然来了,或许水玲玲才能平静。 过了不知多久,水玲玲低头绕着手的手帕,她每次难过的时候都这样,不顺心的时候也这样。 “小夏,我梦见哥哥被关在了一个黑屋子里,他逃不出去,非常痛苦。”水玲玲面对正在倒水的夏初然如是说,夏初然轻“嗯”一声,回身走近她,把水杯放她手里,“梦只是梦,现在我需要现实。” 水玲玲抬起红肿的眼,夏初然解释,“你昨晚为什么说你大哥不会自杀,我要具体到每一个细节。” 水玲玲喝了一口水,轻启唇,“三天前,母亲的尸身被发现在了对岸,我立刻赶回了家,那时候灵堂已经设置起来,大厅里,父亲和大哥吵的很凶。大哥一直在责怪母亲离家弃子,早些年母亲还在家里的时候,大哥就很不喜欢母亲,两人时常有矛盾……” 随后水玲玲描述了很多,夏初然从她的话中得知,罗文君也就是水玲玲和水世义的母亲,行事果敢凌厉,从小对水家男儿就很严厉,水世义小的时候还算听话,大了便生出许多叛逆心里,总是与罗母对着干。 这种不和谐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水世义大学爆发。那一年水世义与一位文艺的李姓女青年关系良好,有发展更进一步、甚至结为夫妻的可能。 可是,当水世义将这样一位既无家庭又无背景的女子带回家时,整个水家都表示了强烈反对。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其母亲罗文君。 罗文君言辞激烈,直接要求水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