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现在不能出去。”阿尔伯特转身挡在了门的位置上。
“你想阻拦我?还是你认为你能阻拦的了我。”阿诺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高大威武的身体宛如一柱擎天,强有力的臂膀血管扩张着。但阿尔伯特知道阿诺德是在用剧痛来对抗麻醉的效果,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也唯有阿诺德这所谓的不死之身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若是可以的话,我倒还真是想试一试。”阿尔伯特笑着将整个身体后仰靠在螺旋门上,手指慢慢握成拳头。
一时间气氛凝重,剑拔弩张,阿诺德亦不甘示弱,长期的杀戮让他的呼吸似乎都带着血腥味,那种铁锈般的气息让阿尔伯特如今这半人半机器的身体格外敏感。
僵持仅有几秒钟,因为阿尔伯特似乎看见了阿诺德染血的眼孔在闪烁着危险。
叹了口气,阿尔伯特开口道,“王朗之教授现在很安全,你大可以放心了!”
握紧的拳头突然松动,紧绷的身体犹如断线般轰然倒塌,阿诺德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腔和肺部在膨胀中。
阿尔伯特一项知道,阿诺德弱点只有一个便是那种他从未有过的亲情,阿诺德只有在亲人面前才会变的脆弱不堪,强悍的士兵不该被亲情禁锢,可以的话他更像见识一下发疯的政府第一战士。
悠扬的乐曲突然间从阿诺德脖子上的项链四星吊坠中传来,四角星闪烁着缤纷的光芒一点点膨胀,可视音符围绕在整个空间打转。那熟悉的乐曲承载着千年的历史在这个自由时代显得格格不入,但那每一个音符都让阿诺德陶醉的无法自拔,总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接通声波后,流水般的乐曲便戛然而止了,那悦耳的嗓音跃入阿诺德耳中,他再熟悉不过了。
“哥哥?终于接通了,我还是第一次用信号通信,听说第七区都是用这种复古的方式通信技术,这真是太有趣了。”电话中的女孩子的声音动听的像是愉悦的鸟儿,抑扬顿挫拨动着阿诺德的心弦。
噗通,噗通心脏的跳动愈发快起来,他深呼吸,顿时换上眉开眼笑道,“柳儿,有没有想我?”
“哥哥!”女孩呼唤他的声音就像小时候一样,丝毫未变。
阿尔伯特有些吃惊的看着被世人认为冷血的第一士兵做出了最真实的人的表情,那喜笑颜开的模样更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和妈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点心。”
“快了,就快回来了!”阿诺德轻声道,但脸上却是心事重重,他不能将这不安的情绪带给他最爱的家人。
“这样啊!看来还需要些日子。”女孩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似乎在刺穿阿诺德的心脏,他无法欺骗他的妹妹,或者说她的妹妹能看透他一切的喜怒哀乐,幸亏只是声波通信,不至于让她妹妹看见他这幅落魄的模样。
“哥哥,你知道么父亲也去了第七区了,临走之前还和母亲吵了一架哩。不过父亲走的第二天母亲就坐不住了,一直念叨着父亲。他们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我和母亲等着你,和父亲,小桦一起回来为你们接风洗尘。”
“小桦?”阿诺德突然一惊,反问道,“小桦也和父亲一起去了第七区?”
“对啊!父亲说要带小桦去开开眼界,和母亲整天窝在家,长于妇人之手不利于进化。就是这么一句话被母亲听到了,结果母亲就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母亲说父亲歧视女性也不听父亲的解释。结果父亲只好带着小桦灰溜溜的离开了。”
阿诺德从自己妹妹的话语中,听出了些危险的信号,他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但现在恐怕他不得不采取行动了,尽管双眸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