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是灵魂无缘无故的畏惧了,那是本能的畏惧。阳髓突然觉的口干舌燥,那是尚存的人类身体的应激反应。
铁骨锁链交响撞击发出微微的自鸣之响,包裹在他身体周围的强大魄力几乎将他的灵魂从这具全新的法身中挤出去。
压迫感从上至下,从里到外深入灵魂的疼痛,让他终于放弃了蝼蚁般的抵抗,引导着灵魂下潜。
正当阳髓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要游离于法身之外时,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了赞歌之声。
那歌声犹如呻吟般一声高过一声,继而变换成刺耳的尖叫,倏忽间低沉如老者的哭诉声声凄厉,那简直是惨绝人寰的惊恐之声。阳髓快要被这声音逼疯了,他想大喊狂吼,魄力却被强行压制。
虚张着嘴却发不出一声,想要挣扎着从禁锢他灵魂的椅子上摆脱却被那铁骨锁链的倒刺划破法身,渗出点点滴滴的红色液体如鲜血滴落,手指几乎要被他自己掰断了,却缓解不了他精神的疼痛。
上帝啊!******上帝究竟******在哪里?阳髓的意识在灵魂深处吼叫着,呻吟着,痛苦着。
若是上帝此时真的出现,我******立刻入教!阳髓即将要崩坏的灵魂叫嚣着。
赞歌的洗礼似乎延续了很久,没有时间的概念,煎熬的每一刻都是刻骨铭心的真切。阳髓的意识在即将陷入昏迷状态后竟硬生生的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撤回来,周遭依旧是黑暗无光,只是他仿佛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