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水,一走到池边。望着蓝汪汪的池水他就眩晕想吐。但既然叶夫人要求,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教练学。
但没想到,很快他就学会了,叶家找来的教练来自国家队,正规而严格,一点点纠正八阿哥的泳姿,几乎是秉持着要把学生送上奥林匹克奖台的信念在鞭策他。而在那之后,每天傍晚去泳池游泳也就成了八阿哥的例行功课,他非常喜欢这项运动。
人就是这么奇怪,他在叶家生活了三年,觉得自己像被关进了牢笼,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脱。如今真从叶家出来,反倒格外怀念那三年里的生活——也许是因为,他又被关进了另一座牢笼里。
“您如今变得神神秘秘的。”八福晋又说,“学会一堆稀奇古怪的事儿,却一件都不肯和我们说。”
八阿哥叹了口气:“多活动,对身子骨有好处,我是为了不生病啊!”
“可是以前爷总说,一动不如一静,活动大了对身子不好。”
八阿哥笑起来:“以前我比较蠢。”
八福晋嗤了一声:“我看,现如今您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八阿哥一点都不生气:“可不是。我这么蠢,一个人总是不行,所以才得时时刻刻带着你嘛。”
八福晋笑起来。
八阿哥瞧着她,忽然道:“过来一点儿。”
八福晋一皱眉:“身上又是水又是沙,凑那么近干什么?弄脏我的衣服。”
八阿哥歪着头,斜睨着她:“你嫌我啊?”
八福晋噗嗤笑起来,她没辙,只好又挪过去两步。没想到八阿哥一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八福晋有点慌:“奴才们瞧着呢!”
“他们才不瞧呢,你以为他们是傻子啊?”八阿哥笑道,“早躲车后面荫凉去了!”
湖边很静,偶尔能听见水鸟扑啦啦从水面飞过的声音,杳无人烟的地方,也正是因为没有人,夫妇俩才放松下来,八福晋没再闹别扭,任由八阿哥抱着她。
“你这两年,没怎么变。”八阿哥突然轻声说。
八福晋看看他:“爷想让我怎么变?”
“不是。”八阿哥慢慢道,“总觉得……好像两三年没见你了。”
八福晋哭笑不得。
“我跑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谁也见不着,夜里,心里总是着急。要是珍儿有什么事可怎么办?我什么忙都帮不上……这么想着,就急得醒过来了。”
八福晋没好气道:“可见是在做梦。”
八阿哥也笑,他看看她:“现在想来,就跟做梦一样。”
他凑过去吻她。天有点热,八福晋嘴唇上的香脂微融,一股腻腻的甜香。
“这是怎么了?”八福晋轻声笑道,“怎么变得这么……”
“什么?”八阿哥看着她。
八福晋想了半天:“我也说不上来,怪怪的。以前您可不是这样。”
“以前是什么样?”
“以前爷把很多事都放在心上。现在,倒像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了。”
八阿哥立即竖眉道:“胡说。我把你放在心上的!”
八福晋的脸都红了,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太阳映的,她又笑又叹:“我可没那个福分,我看,喜旺和来旺在您心里,怕是更重要一些。”
八阿哥笑道:“你要是喜欢玩那个,我教你?”
八福晋啐了一口:“如今满京城都说贝勒爷变得疯疯癫癫的了,您还得把我也变得疯疯癫癫的不成?”
“我真把你放在心上的。你信不信?”八阿哥眼睛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