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山手”,他亲自创办的石龙武场,在整个扬州城无人不晓。
小贩见得有生意可做,满脸笑意,给罗凡指了个方向。
而这时候,徐子陵和寇仲两人肩并肩,挨坐在城东一条幽静的横巷内,呆看着翻开了的书。
徐子陵失望地道:‘下次扒东西,千万别碰上这些看来像教书先生的人,这部鬼画符般的怪书,比天书更难明。你仲少爷不是常吹嘘自己学富五车吗?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寇仲得意地道:‘我哪会像你这小子般不学无术。这本必是来自三皇五帝时的武学秘籍,只要练成了就可天下无敌,连石师傅都要甘拜下风。只看这些人形图像,就知是经脉行气的秘诀,哈!这次得宝了。看!你见过这种奇怪的纸质吗?‘
……
罗凡来到石龙武场附近,只见武场四周皆被官兵围住,武场内早已不见了人,想来这石龙已经被宇文化及击败,负伤逃走了。
罗凡转身离开,才走了不远,便听得几声呵斥声,却是宇文化及打听到《长生诀》被人扒走,因此命手下抓捕城内所有小偷地痞。
罗凡顿时一楞,想来这时候宇文化及已经将城门关闭,而寇仲与徐子陵则该从东门通往城外的暗渠逃走了。
罗凡只找到那暗渠,等待一番,却没见寇、徐二人,料想是在自己之前便已经走了。暗渠污臭,罗凡自然没必要与他们一道钻暗渠出去,况且钻出去也不一定追得上两人了。索性待得宇文化及找不到人,自然会想到两人出城了,那时候重开城门再出城也不迟。即使不开城门,只要宇文化及一走,罗凡便可登上城头,一跃而下,再无顾忌。
而这时候,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脱得赤条条的,先把衣服在溪水边洗干净,再挂在溪旁树丛上,让午后的阳光晒晾。那《长生诀》则放在一块石上。
然后两人一声呼啸,畅泳溪流里,好洗去钻过暗渠时所沾染的污臭。
两人终是少年心性,亡命到这离开扬州城足有七、八力里的山林处,已疲累得再难走动,又以为远离险地,心情转佳。
正嬉水为乐时,一声娇哼来自岸边。
两人乍吃一惊,往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冷冷打量他们,一点没因他们赤身裸体而有所顾忌。
两个小子怪叫一声,蹲低身子,还下意识地伸手掩盖下身。
徐子陵怪叫道:‘非礼勿视,大姐请高抬贵眼,饶了我们吧!‘
寇仲亦嚷道:‘看一眼收一文钱,姑娘似已最少看了百多眼,就当五或六折收费,留下百个铜钱,便可以走了。‘
白衣女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轻轻道:‘小鬼讨打。‘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漫不经意弹了两指。‘卜卜‘两声,两人同时惨哼,翻跌到溪水里,好一会再由水底钻出来,吃足苦头。
这女子,正是傅君婥。
罗凡在城内转得一阵,果见城门复开,罗凡出了城,在扬州城东面找到一条大江,走到江边,微微一笑,自语道:“顺风,逆流。”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凉风,罗凡一转头,往相反方向追了上去。
沿江追了数十里,风越刮越大,时已入夜,只见天上月儿被浮云遮盖,江面渐渐暗了下来,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罗凡追赶之时本就慢了,加上风大,船只走得急,罗凡好不容易赶上来,却只看到宇文化及的船只,寇仲徐子陵两人却是不知去向。
罗凡也并不着急,只往附近小镇休息了一夜,接着径直往丹阳城而去,那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既然追不到人,罗凡索性走在前头,截住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