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云容睡得迷迷糊糊,接连两日没吃什么东西,就靠莫离给的汤药度命,此时的她心累的千疮百孔,眼睛肿的快成了一条缝,几近崩溃的边缘。
醒了后,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挪了挪身子,忽然她心猛的一跳,
“孩子呢!”她坐了起来,跟个陀螺一样在榻上四处打转寻找景文钺,
“孩子呢!”云容尖叫,连滚带爬地下了塌,与正进来的秋霖撞了个满怀,二人皆跌坐在地上,
“秋霖,钺儿呢….”云容捏着自己胸口的衣衫颤着声音问他,
秋霖闻言怔怔看了她半晌,忽然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爬过来拉住云容,“云容…小皇子已经去了,你….你要节哀….”秋霖生怕她出事,使劲拉着她的两只手臂,
“去了?去哪了?”云容眨了眨眼睛问道,
秋霖大哭,“祖制病逝的皇子不能在宫里过夜,今日一早,陛下让他入殓了,现在正送去宫外呢…..”
云容懵了,整个身子如困在茫茫无边的水中,让她窒息,“啊….”她突然尖叫了一声,眼泪滚滚如潮,一把将秋霖甩开,身子如箭羽般冲了出去,提气朝前头飞奔,等到出了明光殿时,一大堆太监宫女围住她,死活不肯让她出去,云容抬着泪眼举目四望,发现广场西边正有几个小太监抬着一个小小的棺椁往西边走着。
“钺儿…..”云容大哭一声,咬破了下唇,身子软了下去,一帮宫女去扶她,
“娘娘,娘娘节哀….”
“不!”云容用内力震开所有人,与此同时一口血喷了出来,越过众人身子朝着那小棺椁飘然飞去,
就在那几个小太监快出广场门去西边时,被云容截了下来,棺椁四周都盖着厚厚的帷幔,云容死死拖着那花穗,
“别走…让我看他一眼,看一眼…..”云容苦苦哀求,
那些太监都是有规矩的,为了小皇子入土为安,哪里管云容,一个个强行往前走,
云容扯掉了一个角的花穗,接连扯第二个,她无力地抱着那花穗,每断一根就如一把刀生生割裂了他们母子俩一样,那是血肉相连的锥心之痛。
可怜的云容在地上滚了不知多少圈,身子被棺椁拖着在地上打滚,哭得喉咙全哑了,只觉昏天暗地。
远处明光殿二楼的景恒看到这一幕,再也看不下去,靠在柱子上,闭目对着覃信吩咐道:“去,你去打晕她,送她回同心阁!”
覃信二话不说,如黑鹰般从二楼重檐上飞去。
景恒再次抬眼时,却望向了东边,莫离带着钺儿已经出宫了,想必此时已经出了京城,他等着他的消息,他的小心肝一定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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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景文钺突然薨逝的消息并未大肆传播,宫外知道的不多,但后宫的妃子们却是个个都知道了。容贵妃在明光殿前发疯拦截棺椁的事同样也传了出去。
“这么说是真的了?”慈安宫的暖阁内,褚太后倚着小塌眯着眼问道,
二月底的天气虽然渐渐暖和,到底还是有些寒冷。
皇后跪坐在旁,眼眸里盈满了笑意,“没得假,云容已经疯了,陛下派人****夜夜守在同心阁,生怕她出事,姑母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倒是若兰三番两次失手!”
“嘿嘿..”褚太后冷笑几声,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恶毒,“云家算什么,云啸天、云菡都死在我手上,至于这个云岫….杀了她儿子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姑母说的是!”
“按说还得谢谢孟妃,要不是她先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