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将军呢,这个时候不应该把她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吗!
一个胆大的去瞅覃信,发现他面色如常,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他们不知道,覃信对云容已经免/疫了!确切的说是,已经放弃管教她了!
再有个胆大点的,偷偷去瞄陛下的神色,却见他老人家正垂目低笑!
这….苍天哪!这个云容果然不同凡响啊!
虽然景恒始终没开口,可当女子娇怒地挑眉看他时,却见他笑意融融,看样子,这随从说的是真的呢,要是这样她还不明白的话,真真是不要脸了。
女子面色极为难看,窘迫得小嘴都紫了,她稍稍施了一礼,抱歉了一声,匆匆退去。
云容见女子被她气走,咧开嘴笑得开心,可冷不丁地,她的小耳朵被人揪了起来。
景恒低沉的声音训来:“你倒是敢替朕做主了!看来四十板子打轻了!”
云容嘟着小嘴眨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陛下,臣…错了,可是臣怎么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子近陛下的身呢!”云容歪着小脑袋,踮着脚,给了景恒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怎么着也得赶紧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呀!云容默默道。
“等朕回去再收拾你!”景恒故意咬着牙,吓唬她道,
虽然知晓她逾矩太过,但不知为何,他居然觉得她越发可爱了,而且帮他挡去一些不必要的桃花,倒也是符合他心意的。
“别….陛下,还痛着呢….”云容哭啊。
景恒不理会她,摇摇头,越过她,走向前去了。
说她没用,打她也没用,不管他、覃信和秋霖三人怎么做,她总之一哭二闹三….?想着想着,景恒忽然觉得把这些形容女子无理取闹的词,用在自己御前侍卫身上不妥。
哎,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她!
景恒边走边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景恒一行人在快出赏灯主街的时候,云容又被一盏花灯给吸引住了。
“哎呀呀,这个好看,是个小顽童靠枕花灯!有趣得紧!”云容拿着花灯观赏,不住地夸赞。
景恒没理她,这一路上,他打定主意,不管她,看她怎么一个人怎么玩闹!
云容在那边玩时,景恒也站在了一座猜诗灯架面前。
入眼的是一盏彩纱灯,灯上绣着一首诗,景恒正要抬手取灯观看,却听到身旁一女子吟道:“玉漏银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公子可知这诗是何人所作?”女子盈盈施了一礼,抬眼殷切地望着景恒,开口问道,
“姑娘既知,又何必问我?”景恒望着花灯,淡淡回道,
他可没有这心情跟这些赏灯的小姑娘们打情骂俏,
他之所以注目,是因为所绣之诗的书法有些眼熟罢了,这书法秀峻挺拔,倒是像极了孟妃爷爷孟老夫子的书法,也许这里是孟家的产业也未可知!
女子抿嘴一笑,被他看破,脸色稍红,又答道:“这诗是崔液的诗,倒很合元宵之意。”
景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女子见他始终不曾看她,又找了话头问道:“见公子似乎对诗书颇有研究,不知公子平日喜欢读谁的诗?”
景恒闻言这才放下花灯,转头看来,见这女子虽样貌不十分出挑,但也眉目清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书香气息,显然是书礼之家的女子。
“喜欢的诗很多,倒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刚刚多看了几眼这花灯,不过是觉着书法不错罢了!”景恒随口解释道,随后,目光又落在了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