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从没听说,也更没想过连音还有毒舌的本事。
想要还口,但连音没给他这机会,口一张,便有成篇的词自动冒了出来,“还是说,海大医学院的课程就是这么教你知识的?救人治病还带福尔摩斯推理吗?不对,推理也讲究各种细小的证据。你不过就看了一眼就贸贸然下了论断,说起来,还是主观意识太武断,臆想太过。简言之,读书读傻了吧你。”
段阳直接被连音的一番话给气乐了,不由得拿食指指了指头自己的鼻头,不可思议的反问:“你说我臆想?武断?读书读傻?”他真的很想当即就指着一旁人堆里的同伴们告诉连音,这事情可不是他一个人这么认为,而是大家共同的见证。
“不服气?”连音微微侧着头,右边的眉毛一挑,在段阳的眼中,顿时溢出了几丝女王攻的气势,也让他一时忘记了反驳。
连音说:“不服气就来辩吧。既然查房那天你也在,那我那天做过什么你也看的清楚。我就问你,我做过什么?”
段阳回忆了一下,随即像是揪住了她老虎尾巴似的说:“你拽着纪凌医生不放,难不成你自己忘记了?”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段阳没说话,屏息垂眸想了想,而后又想了想。
连音等了小半刻,见他一直没说话,这才接着刚才说的,继续道:“你刚也说你已经查证过,住院的确实是我,那你也该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情况。我失足落河,受冻发着高烧,当时早都烧糊涂了。你觉得我拽着一个医生是想要对他做什么,或是想要请他帮我做什么?”这番话是连音故意想要引导段阳的,可当她说完,她脑中忽的闪了灵光,终于有了一个正大光明去见一见纪凌的办法。
也因为这个灵光,一扫了这礼拜来困扰她的情绪,连音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再看向段阳时不禁也消了气。
段阳依旧没有开口,心下尝试着分析连音说的这些话。她说她失足落河,他怎么听人家议论说是她自己跳的河?不过她当时发着高烧的事倒是真的,确实烧的厉害,快四十度了。要说烧糊涂了,也挺情理中的。
这一下子,原本非常坚定天下校花系花皆是黑棉花的段阳不禁自我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