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哦了一声,说道:“朕不过问问,过几日是大公主的生辰,朕想为她预备些礼物。”说着便含糊揭过不提。
我隐隐觉得皇上对容悦有了意思,那日圣寿节,佟贵妃突然发难,指责我与容悦私相授受。
我趁机拒了这门亲事,我若娶容悦,只会为容悦和东珠带来无穷无尽地指责和讥讽,况且东珠坚持为我操持此事,难免惹皇上不悦,这是对东珠不利的。
况且瞧见容悦那双眼睛,我总是想起东珠,我想这样的结果更好,当众拒婚,便会打消皇帝对我和容悦的疑虑,皇上果然乐见其成,并立刻指婚了瓜尔佳氏。
东珠操劳成疾,终归没能熬过这个冬日,她走的那一日,我梦见了她,在我们的桃花林,她说:‘冬郎,这辈子我们为别人活的时候太久,也该为自己活着了’。
东珠去了,谥曰孝昭皇后,一个昭字配得上她。
我想我的灵魂早随她死去,剩下的只是躯壳,因我尚未完成《通志堂经解》,编纂此书是我自小的夙愿,总该留下些什么才不枉人世间走一场。
卢氏过世三年,瓜尔佳氏嫁了过来,她蛮横霸道,不能与东珠相提并论,甚至也不比卢氏,至少我和卢氏之间还能和平相处,相安无事。
事情越来越糟,我也越发不耐烦。
不知是否我与瓜尔佳氏不合的消息传的尽人皆知,南巡时,贵妃撮合我与沈宛,我想我若与沈宛相知,那必能化解皇帝对容悦最后一丝疑虑,对钮钴禄氏和纳兰氏都好。
沈宛冰雪聪颖,一点就透,是一个很好的红颜知己,然而……曾经沧海难为水,到底不是东珠。
临终前,我想下辈子若能再遇东珠,我会对她说那句诗“一片冰心在玉壶”,自卿别后,此心未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