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随波逐流,就像是浪涛中的小鱼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这场浪涛湮没无息。
许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燕帝会让他们这些修行者赶往军中斗擂夺将,但他却是很清楚这是燕帝对宗门的妥协,想要将燕京城内的所有修行宗门捆绑到大燕这辆战车上,宗门修行者要做的不仅仅是最前面拉车的那匹马,他们同样想要当坐在车上的人。
无论宗门有多少杰出的修行者,有多少名动一方的宗师人物,只要被卷入永无止休的战场杀伐中,迎接他们的只会是真元耗尽,精血战尽,随后被无情的铁蹄践踏成细碎的泥土,这在以往的战争中不是没有过的,不知道多少宗师人物就是被大军围困,战阵封锁之下毫无生机,只能战尽最后一滴鲜血痛苦死去。
燕京城的所有宗门全部联合起来,即使燕帝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雷霆手段灭掉离魂宗只是对修行宗门表达自己的决心,随后的怀柔手段才是燕帝做事的方法。
宗派界自然明白燕帝的目的,也知道借助这场战争他们能够得到怎样的好处,只是毕竟战场上刀兵无情,若是所有的修行者全部像是寻常士卒一样持甲列阵,最后就算是胜了只怕也不会剩下多少。
让宗门修行者前往军中斗擂夺将,就是因为掌兵者比起寻常军士更容易存活下来,这是燕帝保证宗门修行者不会被当做炮灰而做的妥协,既能够满足宗门的要求,又能够将军中的蛀虫全部清除出去,至于最终的军权归属,难道那些军士会因为换个将领而反叛大燕,显然是不可能的。
想起来时宗门长辈的叮嘱,青衫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火热,这不仅仅是完成宗门的任务,更是保证自己能够在这场战争活着的手段。
随意对几位师弟寒暄几句,青衫男子走出屋门,朝着自己房间那条通道走去。
手掌贴在屋门的瞬间,青衫男子面色变的凌厉,就像是鹰隼捕捉猎物时的眼神一样。
轰隆一声,手下的木门瞬间炸碎开来,无数凌厉的本命元气裹着残碎的木屑朝着屋内冲去,就像是一条苍老的虬龙一样,老而不衰,紧随其后青衫男子如箭影一样迅步跨入。
几乎是瞬间,一道漆黑的身影从窗户飞掠出去,就像是夜间的蝙蝠一样,很快就已经消失了踪迹。
青衫男子脸色露出一丝狞笑,毫无顾忌的破窗而出,同样像是夜蝠一样顺着窗口滑出,只剩下狼藉不堪的屋子还有破碎炸裂的窗扇。
两道凌厉的身影如箭矢划破虚空,因为是在夜间,所以没有人看到这样的画面,即使偶尔觉察到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也只会是以为风影,毕竟渔柳镇夜间的清风从未间断过。
一前一后,一赶一追,两人很快就已经离开了渔柳镇的地界,朝着易水更深处快速行去,能够御空的修行者至少都是真观境,他们的速度比起寻常马车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噗通!
像是一块巨石沉入水中一样,最前面那道身影直接朝着易水坠落下去,很快就已经被易水掩去了所有的踪迹。
青衫男子身体猛地一顿,看向易水的眼神有些细微的犹豫,他甚至不知道来人是谁,更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此时那人扎进易水河床之下,他不能确定下面有没有陷阱。
就这一丝犹豫,青衫男子毫无征兆的折身返回,他知道虽然自己只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水下那人若是真的想要借着易水摆脱自己,那一点的时间已经足够隐去他的所有踪迹,毕竟他想要在易水之下找出一个人,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若是第二种情况,他此时一头扎进去,只怕是再也不可能出来了,因此无论易水之下现在是怎样的情景,他都没有跟下去的理由,因此他当即返回渔柳镇,心思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