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以后出来游玩得小心,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家中老父老母着虑啊。这次是掉个臭水沟,以后掉虎口了看你们怎么办。”
“是是,我记住了。”我诚恳点头。
靠近城门,因为一身恶臭,个个都让我们先行。我把蒋姨娘给公孙婷的那袋银子拿出来,打点了好大一笔给守城卫士,这才放我们进去。进城之后更甚,所过之处怨声载道,民怒沸腾。老道人看不下去了,要我去车厢里面躲一躲。
先将公孙婷送去官府,我们随后去了一家客栈,又赏了大把银子,伙计才捏着鼻子同意照顾石千之和车夫。
车夫的马车自然不能带走,也没有马车愿意被我们雇,我只得扶着玉弓回去。
跟老道人告别时,他矛盾复杂的看着我们,半是同情半是不耐,我们一转身,他忽的叫道:“哎!”
我回头:“前辈还有什么事?”
他神情挣扎,半响,烦躁道:“……唉,告诉我住址吧,我背她去。”
我一喜:“谢谢前辈!”
于是一车五人,最后只剩我一人。
周围的人皆捂着鼻子躲远,我想去买件衣裳换双鞋子,还未靠近就被掌柜的急急往外轰。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抱着小木盒穿人少的巷弄而行,走了大半日,快到的时候,不远处三个蹲在路旁的人影让我顿时止住了脚步。
一个小贩在那烤红薯,他们坐在小贩旁边闷头啃红薯,依次是狐狸,师父,和师尊。
我本来想逃的,可红薯香气飘来,我饿了两天两夜,早拔不动脚了。
反正玉弓那样子回去,我已经甭想往外摘了,干脆心一狠,早死早超生,我咽了咽口水,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花戏雪墨眉一皱,鼻子嗅了嗅,转头看向师父:“你放屁了?”
师父白他一眼:“胡扯!我怎么会放屁!”说着也嗅了嗅,疑道,“这哪是屁的气味,这是尸体腐烂的气味啊!”
青衫长袍的师尊立即就发现了我,抬眼望来。
我心下一咯噔,对视数秒后,他的脑袋转了回去,淡淡道:“徒儿,莫道人是非。”
师父抬起头,我忙垂下脑袋,他却摇头叹了口气,摸出几个铜板给小贩:“呐,给那小要饭的送几个红薯过去。”
哈!
居然连他也没认出我!
我顿时就来气了,气呼呼的走过去,捡起他身边一个红薯剥皮就开咬。
他双目睁大:“欸!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懂事啊!这是我的!”
我狼吞虎咽完一个,又去拿,他伸手要抓我,却嫌我脏,僵了一阵,收回去抄在胸前,气得胡子乱飞,恼怒的瞪着我。
我又去拿第三个,师尊忽的出声道:“《川江文集》,二十遍。”
我一愣。
师父委屈的叫道:“为什么啊!我都没打她啊!”
师尊双眸沉若幽潭,瞥了他一眼:“初九就是跟你学坏的,动不动想打人。”
说罢朝我看来,目光在我衣上扫了圈,脸色阴了阴,怒道:“《斜阳摘录》,三十遍。”
我眨巴眨巴眼睛,愣愣的咬了口红薯,思衬着蔡诗诗这次得抄多久。
师尊又看向我的鞋子,我露在外边的趾头忙缩了回来,他登时浓眉紧皱,大怒道:“五十缸水!不挑完别想睡觉!”
这就玩大了,我忙颤声叫道:“师尊!”
师父和捂着鼻子往外边挪了好长一段的花戏雪齐齐一呆:“初九?!”
我弱弱的看过去:“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