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听完能跟我们认个错,再去赔那些庄稼的钱。
但没想,她这么多岁数真是白长了,冷面听完后,嗤笑:“我儿不过在那人头上扔了块石头,你们就将他伤成了这样?”
我皱眉,杨修夷牵着我的手:“我们走。”
我按捺不住:“有你这样教小孩的么?难怪他这么凶戾乖张,你……”
“他是我生的。与你何干!”
小孩啪的打在她头上,扯住她的头发大叫:“我不是你生得!我是龙!我是龙!”
“好好好,你是龙,小岁是龙。小岁是龙,不是我生的……”少女躲着求饶。
我看向杨修夷,他冷目斜睨着,没什么表情。
我忽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转身离开。
阳光暖烘烘的,但空气依然很冷。杨修夷一步迈上石坡,回身拉我,不悦道:“谁让你跑出来的,手这么冷。”
我满脸油渍,心情恹恹的看了他一眼,他拿出手绢给我轻擦。
唐采衣已经从棺材里出来了,静静看着远处大海,凝眉不展。
吴洛站在她身边,安静的陪着她。
邓和淡淡道:“难得,他还是有做哥哥的样子的。”
我收回视线,可惜这做哥哥的样子,吴挽挽看不到。
回到沙滩上,我重新去洞里洗澡,杨修夷他们留没多久又走了,邓和留下来照顾吕双贤,我趴在沙滩上大睡。
四天后,一艘阔气巨大的船只缓缓靠岸,引起了全岛百姓的拥挤观望。
不怪他们大惊小怪,我扶着玉弓过去时也张大了嘴巴。
海浪浮沉中,一艘华丽巨船稳稳停泊在岸。
船身宽有十丈,长已不可估量,锦绣繁华,红毯铺地,大敞的窗扇里,绣帘纱帐飞扬,隐约可见里面的精修装饰和雅致摆设。
船头一个身影扶杆张望,渺渺海雾中,笔挺清瘦,端如松竹。
看到这艘巨大到夸张的船只我第一个能想到的人只能是他,一身青衫,面相清癯,我四年未见的丰叔。
他也看到了我,双唇微抿,眼眸变得深邃。
我不躲不闪,扶着玉弓的手微微握紧。
我害怕见到他,但这次,我不会再离开。
贫贱也罢,清苦也罢,为了杨修夷我丝毫不介意别人说我高攀,我可以放下我的所有顾虑与自卑。
我喜欢他,当初离开,我不想让自己连累他,如今留下,我不舍他为我伤心失魂。
无关钱财,无关权势,无关出生。
脚步声许沉响起,我回头望去。
一个白衣老人捋须而来,长衣临风,举止渊渟雍容,仙风道骨,是我那一在外人面前就变了个人样的师父。
花戏雪跟在他身边,同样一身白衣,眉宇绝色,风采玉树,气度如远山烟水不可相近,是花戏雪。
我登时大喜,朝船板跑去:“师父!”
大船离岸,我抱着师父想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口气劝说光,可是他硬说我会冷,和杨修夷一起将我推进房里。然后拉着花戏雪在阔大的船板上摆了道棋。
房间很大,小花厅里另辟主卧,垂着细密的五色珠帘,袅袅沉香燃在房中。窗外海风细浪,呼啸间愈显静谧。
桌上一堆好吃的,全是我最爱的糕点甜品。
两个丫鬟在打理茶具,我推开门窗,风浪吹得我瑟瑟发抖。我看着远处渐离渐远的踏尘岛,心底莫名有些惶然。
我睡了一日一夜,醒来在一座岛上停靠,下船前师父来拍门,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