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敛的连杨修夷都觉察不到,这番修为远在那些曾经当过仙娥的茶妖之上。而且她现在就占据着吴挽挽的身子,如若她要对吴挽挽下手,我和杨修夷真的没有一点办法能拦她。
她双眸微眯:“想要救我很简单,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知道么?”
我看着她,轻轻点头。
她忽的一笑:“初九,你待我真好,这样我便能活着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安分守己,不害他人,做个快乐简单的吴挽挽。”
这缕笑让我顿时愣住了。
吴挽挽的脸生得香娇玉嫩,柔心弱骨,她平日里凄凄婉婉,一副我见犹怜的沉静模样。戾气反噬时,尽管不讨我喜欢,但跋扈飞扬的神采是相当明艳英伦的。
可无论她是哪种模样,都不及眼前这抹笑。
大方明亮,自信潇洒,一瞬间光艳逼人,美不胜收,还带着一缕似有若无的慵懒淡漠。并非我和师父平日里的那种散漫,而是那种久握他人生杀掠夺般的漫不经心。
难怪人说相由心生,难怪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同样一张脸,面前这人随意的一缕笑便让我觉得刹那倾城倾国。
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她仍是笑,面赛芙蓉,清眸灵转流盼:“只是暂用,我会还的。”
“好。”我点头,“希望如你所说,安分守己,不害他人。”
“我会的。”她伸手覆在我手上,“我也相信你,希望你不要忽然又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垂眸看着这只手,连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不经意间展露着她久居人上般的作态。
我抽回手,回头看向玉弓,不再理她。
整整过去一个时辰,底下那些男子终于有所动静。
三人将玄鸟铜像下一座不起眼的石碑合力扛起,置于水道最北,底座恰好嵌入。
邓和摸出一个竹筒,在水道最上方缓缓倒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