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还要败兴。
回小院洗漱更衣,睡前杨修夷一直没回来,我让唐芊帮我去看看,她说杨修夷又去九龙渊了。
我这才想起,我竟然忘记问他这几天在忙什么了,问唐芊知不知道,她摇头。
一夜噩梦不断,我在三更时再也睡不着了,出门去找杨修夷。守夜的丫鬟说他没回,但他托楚钦带话,他明天中午便回。
我心烦意乱,回房琢磨吴挽挽的古怪事,列了张长单,天一亮我便出门雇了辆马车出城采药了。
采了一日的药,当夜睡在城外客栈,用流喑露给杨修夷和唐芊写了封信,报个平安,以免他们担心。
第二日起得很早,师父要从空凌六合阵里出来,所以正午我就急急赶回城里,先在城中找了家客栈,整理好药材后再回到我租的那家小院。
果然被砸的很惨,满院狼藉,大堂里还好,前阵子我磨得药材大部分还在,我去卧房里拿衣裳,出来时院子里多了个男子。
特别的高大魁梧,左臂绑着绷带,右手绵软无力的捧着一个烧饼在咬。
我问:“你是谁?”
他侧过身子望来,肤色黝黑,阔额挺鼻,颧骨略高,略有些凶悍。
“你是田掌柜吗?”
我点了点头。
“我是陈升的外甥,我来找田掌柜帮忙的。”
他的体型让我觉得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我看了眼乱七八糟的院子:“我们换个地方吧。”
在西城挑了家临湖茶肆而坐,石桥上车马路人锵锵而行,我叫了壶花茶,替厉诚斟上。
我端起茶盏,随口问道:“手是怎么伤的?”
他皱眉,瓮声瓮气道:“差点被人砍了。”
当年在宣城陈升很照顾我,所以我不免有些语重心长:“小伙子没事少出去打打闹闹,仔细我告诉你舅舅。”
他抬起头古怪的看着我:“田掌柜,你才多大啊,怎么跟我祖母一样……”
我砰的放下茶盏:“你说什么呢。”
他垂下头,顿了顿,道:“我想让田掌柜帮我两件事,价钱好说。”
“说吧。”
“我想劫狱,在城……”
“不行。”我立时打断他,“劫狱这种事不好干,我要是把自己也劫进去了,到时候谁来劫我?”
“田掌柜,这姑娘对我来说很重要,她……”
我摇头,提起茶壶倒水:“坐牢的都是作奸犯科的,我怎么能助纣为虐呢,你刚才说两件事,第二件呢。”
他顿了会儿,低声道:“我看上了个姑娘……”
我刚要说我不爱管姻缘的,便听他道:“但她嫁人了,我想要你帮我抢过来……”
我手一颤,茶水洒了出去,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有些尴尬:“就是个有夫之妇。”
我放下茶壶:“抢有夫之妇鼻孔要被塞绿豆,还要被浸猪笼的。”
他急道:“可是那个男人待她不好。”
我端起茶盏:“那这样,我跟你一起拿麻袋将这男的拖角落里打一顿出出气,抢妻就算了,天理不容啊。”
“打一顿哪够!”
“天天陪你打我也不介意啊。”
他激动的抓住我的手:“田掌柜,那个男人真的待她不好!他不止冷落她,还跟他妹妹苟.合!她跟着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
我努力抽手,他却抓的紧紧的,我问:“那你要抢的是哪个姑娘啊?”
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