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法之类的?”
他浓眉一拧。勃然大怒:“田初九,非要老子装聋作哑看着你乱来你才开心是不是?我让你喂你又不敢,你就那么喜欢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溜走?你知道你每次走了我心里有多难过么!你要走好歹给我打个招呼!”
我被吼得胆颤,指了指那碗银耳羹,弱弱道:“招呼来了。”
他怒气未消,气道:“待人之道,最贵推诚而非权术,我一片赤诚之心还要被你给活生生的抹黑,真是……气得我头疼,你快喂我!”将瓷盅更递来一些,力道太大,洒了一半。
银白的汤汁溅到红毯上,染了深色,他烦躁的看了眼,皱眉道:“洒了这么多,药效会不会不够?”
我忙从袖子里摸出药粉:“没关系,我这还有。”
他揉着额头:“那你再去盛一碗。”
我赶紧重盛了一碗,当着他的面把药粉洒进去,忽的一顿:“杨修夷,我怎么觉得气氛很不对劲。”
他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挺奇怪。”
“下药下的光明正大,被下药的嚷嚷着要喝……”
他抬眸看我。
我继续道:“只能说下药的人一身是胆,被下药的脑子有病……”
他霍的起身:“我想起我还有一堆要件没有处理,我不喝了。”
我忙摁住他:“你可千万不要反悔!”
他没好气的在我额上敲了一记,我摸了摸头,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他别开头:“这么就想打发我?”
我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不要勺子。”
我潇洒的把勺子往后一甩,将瓷盅递过去,递到一半他目光凉凉斜来:“你敢。”
我呆了:“你又想反悔?”
“你总得收买我吧?”
“收买?”
他气定神闲的坐着,神情饶有兴致,似笑非笑。
我忽然就想到了什么,心跳无端快了几拍。
顿了顿,我鼓起勇气,小心扶着他的肩头,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身子微僵,黑眸烧起一团火,眸色渐深。
我的脸火辣辣的,不敢乱动,端起银耳羹喝了口,含在嘴里,慢慢撑起身子凑上了他的唇。
他垂下头,大掌移到我腰上,轻轻拥住。
……
药效很快起了作用,我们在昏昏沉沉中一起入睡。
一盏茶后我苏醒,他压在我身上,埋在我的颈窝里,呼吸沉稳有力。
伸指在他浓眉上轻轻滑过,我弯唇一笑,这一切委实太过荒唐,可是他确确实实昏过去了。
凑过去在他眉宇上亲了口,我起身给他脱衣脱靴,将他挪到了被窝里。
捡起瓷盅,我把地上的汤水整理好,再拿了件干净的衣裳将桂花糕包好,拉开轩窗时,我回头看向床上闭目安睡的俊美男子。
终归四年前在盛都时就经历过一次痛彻心扉,如今诀别一点都没有当初绝望死寂的痛楚,相反,我甚至一点都不伤心,下午的离愁别绪此刻荡然无存。
我觉得都是他搞的鬼,可他说过不会用权术对付我,那便不会,我信他。但他就这么大咧咧的睡着了,任我离开么?
我撇撇嘴,气氛和心情变得这么古怪,真令人无解。该说杨修夷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好,还是该说他化腐朽为神奇好,转离愁为欢喜好?
轻叹了声,我从窗户里跳出。
月色为吴府铺了层霜白,寒风从楼宇间隔中吹来,我故意绕了一大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