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阵中,纹以夔龙,下方两行乳钉,乳钉外血迹斑斑,有不少是新鲜的,空中飘来一丝腥气。是佳言和妙云的心脏。
我迈过锁魂花,伸手抚过方鼎,气韵清澈如灵气,却又凶狠如煞气,两者结合之下,大约就是烛司说的上古之气了。
“谁!”一个年轻男音忽的紧张叫起。
我被吓得不轻,捏紧匕首,语声却很镇定:“你又是谁?”
半响,他轻声道:“你是,月姑娘?”
我一愣,眨了下眼睛,目光不知该落在何处,对着空气道:“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你?”他微带迷惑,“你真的回来了?”
我皱眉:“你到底是谁?”
那声音又消失了。
我回过身子,抬头望着洞壁,微微后退:“你说话!”
良久,他低低道:“你不是月姑娘……你为什么要冒充她?”
我想了想,问道:“你所说的月是哪个月?喜悦?曲乐?圆月?”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叫月新涯。”
“你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月新涯?你认识月新涯?!”
“莫非姑娘认识?”
我语声发颤:“她,她是我姑姑……你认识我姑姑?”
他狐疑:“你姑姑?”
“你到底在哪!”我激动的叫道,“你不要躲躲藏藏,你出来!”
“我一直就在这,我在这座方鼎里。”
我看向祭魂鼎:“你是器灵?!”
“我怎么会是,我死于八百三十七年前,这座方鼎却已有上万岁。”
我平复着内心激动,缓缓走去:“那你先告诉我,你,你怎么会认识我姑姑的?”
似有一双眼眸在静静打量我,静了好久,他轻声道:“月姑娘她美貌倾国,你为何生得这般……”
“你闻过她的血么?”我忙道,“我的血同她一样,你若不信的话……”
我举起匕首就要在手背上划开道口子,被他猛的叫住:“不必了!我,我见不得人流血,我信你,遥之亦曾同我提过月姑娘是有一个侄女。”
“遥之?遥之是谁?”
“你不认识?”
我愣了愣,喃喃道:“莫非是居于清州的那个叔叔?”
“什么?”
“那他人呢?”我忙问,“这个遥之在哪?”
“他……死了。”
“死了?”
“已有八年,他生了重疾,来此见我最后一面时呕了不少血,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静了一瞬,他缓缓道,“他大概是去找你了,找了很多地方,回来那几日一直来我这哭,说没能找到你姑姑,也没有找到你……他有负于她的托付。”
我茫然道:“那我姑姑呢,你怎么认识她的?”
“先莫急。”他语声温润,很温柔的说道,“是遥之带她来的,遥之父母在此隐居,机缘巧合下找到了我。遥之自小喜欢找我玩,他还有个老仆,现就住于北地竹屋里,他因害怕这方鼎八年不敢靠近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我看向洞口,沉默了一阵,我回身问道:“那这里是怎么回事?那些偶人是你造出来的?”
“我?”他一笑,“月姑娘,我叫北风。”他的声音清清淡淡,没有波澜,“我死前十八岁,那时我为禾城北家庄的一介布衣,一夜我父亲突生顽疾,我连夜跑去找城里找大夫,就在路上被人强行掳走了。蒙眼长绫摘下来的时候,有数百个年轻男子和我关在一起,数日后我们被押往一个